第161章(2/2)

“你会杀了他的。”

屠杀还在继续，蒲炀不愿分过神去注意燕北声的动作，但掩耳盗铃并不能改变什么，泰宁还在和上的那仙索挣扎，看来也靠不了他。

在燕北声再一次从后飞旋过后，蒲炀终于忍不住，转脚尖一，就要奔过去。

但脑里的思绪一一逝，燕北声看着蒲炀，很专注地看着，到某个瞬间，突然就不认识面前的这个人，不记得他们有过肌肤之亲，又曾经一起经历过很多生死。

百世昌平，一千年以后，蒲炀终于听见他们声嘶力竭的哭泣。

仿佛一场迷雾般的梦。

他站在原地，便能立地成佛。

旁人。

只可惜，华光一句话，牢牢将蒲炀锁在了原地：

“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利刃鞘的这一天，”华光负手欣赏着这场血腥十足的画面，终于缓缓叹一气，“如果不是你，早在八百年前就应该是这样。”

“如何？”华光似乎被他的话激怒了，面不虞，但语气轻松，说，“杀人的又不是我，总归到了这个时候，我不和你一般计较。”

“攥着无数血命的人是成不了佛的，你本无佛，翻腾了一辈的浪，穷其一生，也不过竹篮打一场空罢了。”

但血是自己沾上的，罪恶肮脏的分留给他，华光负责怜悯众生，享万世齐福。

他厌恶这样的生活，又无可奈何，所以他捉拿煞时总喜直接将他们遁了空，变成浮华百世里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不回，也不会有罪恶，罪恶是一切之源，而这手段，是燕北声对他命数作的绵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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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燕北声活在了这样的恐惧之中，他想到自己，本可能不是很罪恶的，但因为自己的这儿佛，所以被华光利用，也无可厚非。

后的泰宁一边疯狂地朝蒲炀使，一边将手伸到背后去捣鼓着什么，蒲炀会意，面上却不显，对上华光的，冷冷一笑：

这也不公平。

场面混不堪，到都是尸，黑的血，和血红的雨，蒲炀听见他们反抗的声音，八百年前的那场浩劫突然与前的灾难重合，默片一样，蒲炀恍惚间已经听不见他们的哭泣。

蒲炀看见燕北声像一笔利刃，猛地朝那些瑟瑟发抖的官冲了过去。

是大限将至，燕北声以前浑浑噩噩的时候偏多，他也不知自己从哪里沾了那么多的血，只是到了某个时间，所有的煞都开始害怕他起来，叫他燕始祖，因着他满血腥，一腔翳。

蒲炀扭，目光平直锐利地落在华光上，整个人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他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