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2/2)

言泽的手停在半空中, 斐德罗意识错开了近在咫尺的刀锋，屏息看着少年的神。而不远撑在地上的艾尔额畔浮有涔涔冷汗，他摇摇晃晃站起来, 淡淡：“斐德罗大人有自己的立场，我想现在他应该足够聪明, 知自己已经要开始准备一步棋了。”

艾尔嘶声：“可她却为了给自己没用的哥哥搏一条生路，不惜以命相抵——最后惨死在黄金蔷薇祭上！”

闻言斐德罗脸讳莫如，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动作。而伯温森却像被戳到了什么死一样挣扎了起来。艾尔连正看他都没有，只是微微拨了一刺在他那把刀的刀柄，剜心的剧痛袭来, 伯温森便再没了动作。

那血暗沉, 不知在他心已经积压了多久。

“应该？”听到这句话, 艾尔不由得失笑，上前反问：“那我应该怎样？”

“等等，言泽。”

言泽神一凛，当即要对他痛杀手——

他和伯温森中的任何一个都想不到，安斯艾尔居然已经将知晓的如此之……否则伯温森绝对不会轻敌大意地想要借机除掉安斯艾尔！他才是应该严防死守的那一个。

“这世上有太多事都没能照应有的轨迹前行, ”还不待斐德罗开，艾尔回答：“就比如我的父皇本不应该死于壮年，却有人让他因所谓的旧疾伤逝；我本应继承帝国皇位，却被人构陷分化成了omega放崩落星系；我的外公本该是帝国石，到最后却沦为反叛者囚禁监狱塔……”

近涸死的鱼。不过为掌控方的艾尔也并没有好到哪去，他看着伯温森的睛，片刻后几作呕，忍了几忍, 最后“哇”地呕了一大滩血来。

“殿。”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此刻看到皇帝受刑一般被钉在立上，斐德罗还是有不忍。他在原地艰难：“恕我直言, 您本不应该这样。”

言泽倏然睁大了睛：“艾尔！”

“而我的妹妹，”艾尔的目光从手掌上的一片猩红之中移开，不知何时，他的底也浸没为一片血红：“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血脉相依的亲人，她本应该无忧无虑地大，她可以拥有这个世界上所有好的一切……只要她想要的我都愿意给她，她本应该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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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最后横向伯温森那一森然如同地狱归来的鬼神，而斐德罗从听到一半就已经如坠冰窟，而后在半空中，他和皇帝绝望的神汇了片刻，而后斐德罗便胆战心惊地收回了视线。

少年一动，原本焦心不已的斐德罗也跟着转过去：“殿！”

“而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

“殿……你都、你为什么会……？”斐德罗几番嗫嚅，最后却难得神思慌到什么都说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