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2/2)

但即便满桌的待批复的公文堆得再，安斯艾尔的桌案上始终有个单独的位置用来放医官有关诺里·亚丁顿恢复况的汇报说明。白蒙也时常在战事间隙折回，来亲自确认他的恢复况。

医官早已在旁边久候，而当近卫试图把诺里从棺中搬来的时候，他们听到了玻璃碎裂的细响。正如安斯艾尔所担心的那样，尽他再怎么小心，棺材还是碎裂了。

在诺里离开后，安斯艾尔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他独自一人小心翼翼地把莉莉安从那碎裂的棺椁之中抱了来，重新安置。而在那之后安斯艾尔跪坐在妹妹前，一言不发地呆坐了很久。

唯独安斯艾尔通过此次一役更加定了自己的想法：郑杨一定还活着。

在卢赫要和监狱塔的相继陷落后，七诫蔷薇军势力开始逐步统辖接手帝国南，将这里培植为他们在帝国领的第一驻地。与此相关的文件讯报纷至沓来，堆满安斯艾尔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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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盯着诺里的神幽的可怕，最后他先一步起：“我先退了，殿。”

没有人敢靠近他，没有人能靠近他。

就连潘西也不例外——他在背后无声哭红了双，最后哽咽着为安斯艾尔带上了门。

他的状况成了当七诫蔷薇军最为关注的分。监狱塔虽然已经攻陷，但郑杨的落依旧不明。对此军中将官们抱持的猜想不一，但无一例外难保乐观——在他们的认知里，郑杨恐怕已经被暗杀，所以赛德才会让莉莉安公主的遗成为监狱塔的陷阱。

安斯艾尔没错过他的神。

“等到诺里·亚丁顿可以正常沟通的时候，”白蒙：“我再来找他。”

*

只是诺里在棺椁碎裂的瞬间就拿自己的堵了过去。

“赛德别无他法，”安斯艾尔阖上案前呈报的有关赛德加冕仪式的细节文书：“对他来说，郑杨将军可以死在与我方敌对的战场之上——这也是他最乐于看到的结局。”

诺里的手术在不久后结束。

也正因如此，那些碎片尽数嵌了他的背上。可是诺里一言不发，他像是彻底被屏蔽了五知觉一般，直到被人从棺中带离，他的目光还是只定定看向死去的公主。

白蒙离去后，潘西颇为张地看了安斯艾尔一样。对方面沉如，蹙眉代一旁的近卫：“把他带来。”

被人搬到病床上后，他们才看清诺里伤得有多严重，他遍鳞伤，上到是为了阻断机关留的刀，不少地方可见骨。而最严重的是背——在安斯艾尔驾驶着尼德霍格带他们逃生天的时候，诺里用自己的挡住了刺向莉莉安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