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2/2)

那个与他切实休戚与共的胡里当斯。

于是，连日来针对彻查并严惩六年前联盟相关人员、以及胡里当斯党羽的请愿如雪般飞向莫里安的桌案，尽时至今日还没有直接证据将他牵扯来，但是无论是从请愿的字里行间、还是现实的人世故里，莫里安已经地觉到了联盟的风向在逐渐转变。

原本仍旧支持他的那些人，态度也开始变得不再明朗。游走悬崖边的实终于包围了他，莫里安开始意识到，一旦事态走向不可挽回，他也不再是那必须被保全的一员。

而到了当，克林托斯的审问基本已经抵达尾声——一个就是胡里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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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艾尔从审判二楼的窗看着面发生的一切，这样的局势他们早有预想，帝国也好了应对的手段。只是这一切对于莫里安来说恐怕就没那么好过了，随着克林托斯受审继续，光联盟方受到牵扯、并获得实证的官员就已经不百余人。帝国方由斐德罗、梅瑞迪斯和诺里辅佐证词，尽斐德罗依然想为当年参与去的帝国贵族势力脱罪，但是有梅瑞迪斯作证，同时也得到依然在治疗中尔顿的证言相佐，他所能起到的作用可谓少之又少。

当年主导这一切的首恶，伯温森·卡尔纳特已经被安斯艾尔手刃，而其赛德·卡尔纳特也已经自戕，安斯艾尔的复仇可谓宽了许多来自帝国死难者家属的心。相比之联盟对己方元帅的恶意谋杀显得更加无法原谅，他们的愤怒仅仅发在克林托斯上已经远远不够——

那一声之后，无数和她同样境遇的人们纷纷起，他们举着那些不知名姓的画像，外人看来是一张又一张陌生面孔，但对他们来说确实永远无法遗忘的痛。那些悲愤的喊声甚至不知该朝向谁，是朝着当年的匿谋者、还是朝着当年推动这一切的幕后之手？！

莫里安陷了一难以言喻的焦躁和不安之中，即便他早已谋划好了一切，但是一想到民众们那些愤怒和憎恶很可能会在未来的某时某刻投向他，莫里安就觉到一难言的窒息。

毕竟克林托斯从中扮演的角也有颇多无可奈何。

还是朝着、一切的一切，人的命运、脏污的人心……

那些人怂恿他杀了胡里当斯，让他沦落到骑虎难这一地步，却在那之后收回了对他的援助。尽莫里安再怎么不愿意去想，也不得不承认——他似乎即将成为和胡里当斯一样的弃。他将作为这场审判最大的战利品，被作为那些人向李登殊的求和大礼送。

这让莫里安开始不敢再面对桌上那些纸页了。

他在那些字中似乎看到了一张张想要将他扒的愤怒面庞，这令这位前元帅再怎么想维持心态，都已经难以表现得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