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2/2)

那些达十二年的滴滴穿过陆见的每一神经，然后变成冰冷的雨，漫无边际。

停滞的思维忽然动。闻奚急忙回应，但那声音只是一晃而过。

但这些都不能唤起任何回应。

他看见那双向来平淡的眸覆满愤怒和悲伤，极端得无法自。

于是他仰起脸，轻轻咬住对方的角，笑容得意狡黠：“你哭了。”

关闭了三天的白塔，终于再次打开。

然后迎面撞上了一个虫。

他不知更远的地方有什么，更不知这艘衰老的航舰能带他走多远。陆见说它的质量非常好，那想必一定可以抵达他说的地方。

他从来不知，原来他还可以去那么远。当它离开大气层后，那片蔚蓝被抛在后。

他确定那一定是从某面“镜”中传来的，于是毫不犹豫地纵航舰冲那片黑暗的夜。

他觉自己求生的意志正在变得微弱，像一株正在荒野凋零的草。

可是答案呼之。陆见就是个骗。他怎么可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宇宙孤寂如死，连“存在”本都值得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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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9年11月19日，千塔城基地。

……足够了。

闻奚刚要开调笑，却被一不容反抗的力量拽怀中。那是一个极其悲恸的亲吻，势、执着、不愿放弃分毫。像末日的最后一天，也像他曾经固执地想要谁留。

他随波逐，不作挣扎。

陆见从黑暗中走来，看见台阶上有人在等他。那人弯起睛，眸如晨星，懒散地扯扯嘴角，像是要问“你去哪儿了”，或者破大骂一句“骗”。

“任务编号1243，收到。”

还听见了……陆见的声音！

那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而是无数面镜组成的隧。一切过往的历史切成片段，经那些折叠的镜面。像宇宙万的尽，将因果连成一片。

他看见了家人、同类、自己。

那艘航舰慢慢步了一条既定轨，似乎通往一片人造卫星。但它们早已不复存在，只是一片宇宙垃圾，像湍急的河将他卷。

那艘早已修好的航舰仍然停在矿石堆之间。他了些时间调试好动力源，然后孑然一、毫无留恋地起航。

，比如受伤、酗酒。

直到他听见录音最后一段时，才想起他们半年前的第二个计划。

他只用往前看。

——那颗最遥远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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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会在看我笑话吧？”他扯虚弱苍白的笑容，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