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谢祈枝看他一，他的同桌是个肤黝黑的男孩，左边角有小疤，斜着睛打量人时，模样看起来很不友善。谢祈枝不想和他多说话，就只是“嗯”了一声。

“就是外面那个？你们得一也不像。”男孩奇怪地问，“你是亲生的吗？”

谢祈枝说：“我不知。”

“肯定是你。”男生说，“你有病，所以得这么奇怪，像漫画书里的变异的白怪。你的病会不会传染？你如果总咳嗽，我得离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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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病啊？”男孩看着他，又说，“你还没来的时候，老师就说我们班里有个人比较特殊，要我们多照顾他，不会就是你吧？”

空位不多了，谢祈枝随便找了个位置坐，打开书包，有些意外地从书包里摸一个小相框。

谢执蓝承诺：“好，不告诉。”

初一（12）班的班主任是个相清秀的年轻男人，目测不到30岁，应该刚毕业不久。此刻站在走廊，微笑着看着他们。

生不久确诊基因病，然后被亲生父母遗弃在仪州，谢祈枝不知他们是谁，叫什么，来自哪里，也就无法用他们的份为自己辩护。

他把相框端正摆到桌面上，旁边的人转过问：“那是你哥哥？”

应该是阿姨放来的。照片还是去年生日的时候拍的，那个时候他还在医院住着，哥哥逃课来看他，躲着护士给他带了一块小糕和香草冰淇淋。

谢祈枝突然呛咳了一，额抵着桌面不停地咳嗽，咳到满脸通红，睛模糊一片。

“祺祺！”

他顿在原地，心里有些踌躇。

谢祈枝又看了窗外的谢执蓝一，直到他隔着窗示意他要走了，都没有再开说话。

相奇怪、变异、捡来的、有病、会不会传染……

谢祈枝回，很认真地说：“你不许告诉他。”

这些话他不是第一次听了，但每一次都不知该说什么。他可能是混血，可能是纯白人，也可能真是因为基因变异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外引了全班人的目光。

谢祈枝抬起，循声看过去，对上哥哥担忧的睛。他将涌上的恶心行咽去，拿起杯，打开喝了一，朝外面的谢执蓝笑，摇摇示意自己没事。

谢执蓝在后推了一他的肩膀，说：“不怕，去吧。我跟你班主任说会儿话。”

他早应该习惯这样的境，只要现在人群中，自己就是人人为之侧目的唯一异类。

谢执蓝皱着眉，又和班主任说了几句。谢祈枝回，默不作声地将相框，收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