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3/3)

“吃你的，我难还缺你一碗馄饨吗。”他坐在灯光，睫挡住底的绪，我总觉得他好像还是不太兴。

“你吃饭了吗？”

“吃了。”江既说。

“你不要骗我，”我抱着馄饨的碗小声说，“我睡着前你是什么姿势，我醒来的时候你好像还是那个姿势。”

“没骗你。”

“那你再陪我吃一次晚饭，可以吗？”

江既静了会儿，抬手又了一碗馄饨，陪着我慢慢吃着。

这几天b市的天一直沉着，风刮得大，要雨却一直不来，等我和江既坐在这条巷里吃着馄饨时忽然响起了劈里啪啦的声音。我仰看见了雨滴。

巷的灯光一变得模糊，我和江既吃完馄饨，在这个无名小店里等了一会儿，等到雨停了，走过的巷回到医院的住院楼。

巷走到一半，我踏过了一个积坑，然后牵起了江既垂的手。手背是凉的，手心是温的，好像还在不明显地轻颤。

往前走了几步，江既回握住了我的手。

第二天来了一辆车车把我们接回了b市的市区，德叔找到我，焦急地问我发生了什么，怎么回去拿个死亡证明还遇见绑架了。

我安着说我没事，想了个理由糊了过去。

昨天德叔拿着英姨的骨灰盒去寺庙祈了个福，今天就要正式葬，他们俩都已经没剩几个亲人，唯一的儿也去世许多年。葬这天飘着雨，墓园没来多少人，江既把我送到墓园，等我送完英姨最后一程后要带我去医院换药。

我看着最后一铲土被工作人员倒，这个场景和我去安葬妈妈的那一天重合。墓碑上的照片是德叔选的，好几年前的英姨，笑得很漂亮。

我闷着声看见英姨被埋在土里，然后离开了墓园。

江既的车停在离墓园几百米的一颗树，十一月的树已经枯了，挂了几片残叶在枝桠，风一那早就失去分的叶就飘来一片，在空中打着旋，在江既的大衣上粘了一两秒，然后落在土里。

我顺着飘叶看见靠在树上的江既。

雨现在变得很小，细细地连成一条线，落在江既上，一眨就消失不见。

他手里拿着一支电烟，垂着慢慢着，薄薄的烟雾环绕着他。他一个人站在树，嘴角抿着，看起来竟然像刚才飘落在地的落叶，孤单又脆弱。

我脚步缓了来，然后朝他跑去，在要撞在他之前试着收力，没收住，撞他的怀里，我听见他低低地“嘶”了一声。

江既扶住我的腰，皱着眉，低骂：“你伤才愈合，跑什么……”

他还没说完，我就半踮起脚用嘴轻轻碰了他的嘴角。

江既的话说一半停住，我抓着他的手臂了他的，想继续吻去，他却突然偏了。

他被我压在树上，略微低看我，说：“刚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