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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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措也跟着笑：“没事，你别告密。”

月赛村资源有限，分给义诊的场所和村民住所一样，只有一间临时腾来的房，住个一家三还好，人再多那么五六个就开始挤了。

“什么问题啊，”江措问，“我忘记了。”

回家途中他们需要路过一片青稞地，刚播不久，青得还不用力，苗也很细，有时候在光的偏能幻视粼粼如波浪的光亮。

安瓿瓶那凹陷的玻璃被腰斩弹开，发“啵”一声，被重力遗弃的瓶再地上翻两圈，江措把开好的安瓿瓶递给赶来的护士，自己去捡瓶。

江措毫无意义地拖延着：“心科，怎么和您呼科成同事啊。”

那天封意很忙，江措陪他一起忙，到傍晚收工的时候嗓都有哑。

“可以啊，不过你会吗？”封意送走一个病人，给他开了药，转过来惊异地望着江措。

“不是，”江措单手拿一支安瓿瓶，“心科。”

这是护理的活，但是江措实习的时候见过不少次也试过不少次觉得很好玩，本来坐那无所事事地从封意嘴里提取有用信息翻译成藏语再说给病人听就很烦，他手。

因是有次人手不够，护士焦烂额，还有病人在等开装vc的安瓿瓶。

封意信了，“我问你你现在为什么没有和我成同事！”

这几天封意都是这副德行，乐意往江措家里跑，江措没什么反应，心里不支持，嘴上没反对。

条件不好，没那么多讲究。

他昨天看见过江措放，当时江措远远的，从一矮坡上走来，嘴里着个不知什么原料制成的哨，清澈嘹亮的一声，散漫的顿时全听他的，尽数跑山去，江措慢悠悠地跟在它们后面，目不斜视地路过封意的，嘴里低沉的藏歌带走封意的灵魂。

单手握住瓶，拇指蜷曲，收缩、施力。

江措说：“从着呢，我有兽医证你看不看？”

“会啊，”江措说，伸手摊开掌心朝封意张开又合上，“我洗过手了。”

封意又信了，“不是这个意思！是为什么你现在没有从医了。”

“我问的问题你都没回答我，”封意快乐地跟在江措后面，意思是想去他家里蹭一顿饭，“你说给我听听。”

封意坐直，嘴拢成一个o，“喔喔好厉害，那你现在怎么没和我同事。”

“你学护理的？”封意问他。

没有来由的，他觉得要是江措尚在医学界奋斗，应该会获得很好的成绩。

护士笑着说：“你这样的开法，护士看到要骂的，玻璃渣容易溅来，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