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朋友(2/2)

即便院回到北江前，王沐烟的记忆掉得更彻底，关于迦南的一切全忘得一乾二净，只记得地图上标记的笙哥，因之格外信任肖乔笙，能说走到哪儿跟到哪儿的地步，自然也很轻易就接受两人是一对恋人的事实。

「好幼稚啊你...」

「笙哥...我又饿了。」

他玩事不恭，但重拾吉他对他唱起歌时，清澈的眸里又有成年人的无尽。

病房里，母亲特地往里添了桂油的加徐徐蒸腾，肖乔笙独自坐在病床边，握着熟睡的人搁在床沿的手，医嘱不断在脑海回盪。

肖乔笙成为王沐烟记得最熟的名字。

「妈...」王沐烟接过清香四溢的汤碗，覆诵着一个于他似乎极为陌生的字。

「你是我的人，我终于找到你了，以后别再随便离开了，好不好？」

排开刀取血块或许有得救，但王先生擅自离院，之后未再追踪治疗且疑似脑又受过震盪，分血的位置目前已非手术能及，只能尽量清除，剩的靠药来控制血压、减少脑胀或防止血块一步扩大的可能，但未来只能听天由命...」

少年对外界依旧清冷，但笑容变多了，即使在风中、在雨里，只专属肖乔笙的微笑里，总倒映着他的北方盛夏泛着光。

「好...」肖乔笙的眸似有力，特别是他带着不肯定的吻却给了肯定的答覆后，笑弯的弧度，就如酒佳酿使之迷醉其中。

医生最后告知他们，也是有幸运跟血共存一生的患者，清除不了的血块，在王沐烟脑袋里就似颗不一定会炸的炸药，福祸由天，倘若突发的脑压升、炎症或染发生，都能随时夺走他的命。

「恭喜你年纪轻轻就当啦，陆女士。」拿到家里新的本时，肖乔笙笑着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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嚐尽人间苦楚，才二十的少年，寻回了过去被吞噬掉的青，越发不让人省心，却又在给他的里，倾尽人小鬼大的温柔。

他沉默寡言，但对他笑得像个孩。

「之前让你成家推三阻四的，现在效率倒很，买一送一。」陆羽华五味杂陈地答，她和丈夫收养了王沐烟作肖家的养，某方面来说也是正式承认两人的关係。

「我们的家。」肖乔笙，温温地笑着。

「尽量别刺激患者，丧失记忆总比没命来得好，那些痛苦的、他不想记起来的就算了吧...珍惜他还能陪在你们边的每一刻。」

所幸王沐嵐的女儿承继了母亲的韧，跟着王沐烟在外浪近两个月，只是受凉得了场小冒，除了有营养不良外，并没检查其他异状。

「嗯，以后我妈就是你妈，阿烟...等你舒服些，可以院时，就跟笙哥回家。」

「没办法，谁让你是个擅自离家走的小朋友。」

联络到之前医院取得孩的生证明后，肖乔笙直接用王沐雨替她登记了。

「离开你，我又能去哪儿呢...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王沐烟歪在脑袋呢喃，但仍是伸手完成幼稚的仪式，指尖一被勾住就再也没被肖乔笙松开。

而为免他因回忆过去境遇，脑受到更严重的刺激，关于逝去的王家人，肖乔笙多是避重就轻地回答，且最后总不忘将话题带回他很他，会在他们重组的家里，和他一起把小雨扶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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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得的，丢了的都无所谓了...从今以后，你有我，我们再创造新的回忆就好。」他扣住王沐烟的手，掌心相贴，后者睫轻颤，凝住肖乔笙。

一辈或许很，但失而復得的肖乔笙清楚，他会一直陪在他的小朋友旁，无惧风霜，只因彼此有共同的信仰─在茫茫人海里，守护一个他们称作「家」的地方。

不知何时睁开的王沐烟唤了他一声，抬对上人儿的睛时他恍惚了，好像还在梦里。

王沐烟显然愣了住，表写满困惑，但心却又完全信服于这个说法，从看见肖乔笙的第一，他就知他对自己很重要，全然的信赖也毫无排斥，彷彿只要有这个人在边，天塌来他也会替他撑着。

全文...当然还没完。

「家？」他啜了汤，苍白的颊腮终于染了红，但神却更加迷茫。

「那我们打勾勾，这次得把印章也盖上，不能耍赖。」肖乔笙伸小拇指。

「阿烟，我好想你。」

他拴住了他的目光，他喊他小朋友。

「那我和你是...」胃和后，这才想起该问清两人关係，王沐烟眨着，被肖乔笙盯得脸红耳的，熟悉又陌生的觉再次袭来。

「先喝汤好不好？妈刚送来的，另外想吃什么我再去帮你买来。」肖乔笙打开保温罐，替他盛了陆羽华特地跟酒店借了厨房熬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