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别哭了，我会为你撑伞-1(2/2)

「对呀，现在小学生可不能小覷，他们有手机有电脑有电视，收资讯比当年的我们快很多，我在路上倒是常常听到小孩用『靠』问候对方，这两个叹词，快要变成打招呼的用语。」李苑安左拥爸爸，右拥趴在他上睡着的许湘晴，我则坐在跟他们有些距离的鞦韆上，前后摇摆，把自己盪到快要能抓住月亮的程度。

爸爸气吁吁地把我放在公园椅，他呼时有一个特别的气音，有时像是快不到气似的，很用力将周围的空气汲取肺，虽然常看爸爸在吃药，但他看起来很健康，尤其是跟李苑安待在一块时，溜溜的肌肤透一丝緋红。李苑安望向爸爸的神很耐人寻味，时不时想把他当作果吃肚。

许湘晴不太注重发型，门前李苑安用发胶随便帮他抓一，就整理好发，但是我的不太一样，他得联合叶妈一起把我的发打造各奇形怪状，让我看起来被照顾得很好。

坐在我旁边的李苑安，很认真笔记，他晚上煮了一堆温补品，他还到超市买一些据说对女生好的饮品，他平常很控我的饮，怕我被别人说是没妈妈照顾的孩，所以他会去爬网路功课，研究一些保养女生的方法。

许湘晴每看到一次，就故意假装乾呕，说朋友教的外星语：「安爸，我那个好朋友方方说，他哥哥听到外面有人鬼吼鬼叫，便告诉他，他再跟我说，说那是大后恋的方式，所以他说，他说遇到这样的话，要打开窗大喊『要开房间，就去汽车旅馆啦！！』，我也想学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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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盪到半空，我伸手想握住那明月，用力抓也只是一把把冰冷的空气。我的速度慢来后，起发现待在这里的时空不太一样，上的便服换成制服，开始隆起，腹有痠痛。

许湘晴常学到很多奇怪的用语，因为实在太怪了，我也忍不住跟着大喊：「去开房间啦！！」

爸爸抱住坐在他旁的李苑安，一脸疲惫说：「这两个小鬼要重新教育，是我太放任他们，许湘晴那傢伙才会学那些句，居然、居然还喊『』！天哪，真是要命。」

小学六年级那会儿，阿姨第一次来找我时，刚好李苑安跟爸爸睡在隔房，我尷尬地裹着一条棉被去找安爸，他拉开被，发现到沾满血跡，地板被我拖一条血渍，他还以为有命案发生，吓得差报警跟叫救护车。

是那个讨人厌的「阿姨」来访了。

郁，我们回家前，爸爸带我们去超市间晃，他和李苑安不畏惧他人的光，连挑青菜也要牵手，趁我们转还会偷亲对方的脸颊。

如果照以前的他，肯定会装倒地。可是李苑安震惊完，他没有取笑我，也没有任何开玩笑的举动，他只是带我去洗澡，把外面地板打扫到一尘不染。后来，我从浴室来，叶妈带着一个装满卫生棉的塑胶袋到我房间，她教我从如何辨认防漏型、棉条型，到如何使用卫生棉，全跟我介绍一遍。

「要到汽车旅馆！！」许湘晴童言童语说惊人的话，让爸爸跟李苑安赶摀住我们的嘴，一个被扛在肩膀，一个被公主抱，我们在眾目睽睽逃离现场，一个东西都没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