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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的心轰然一震……

第174章 胡不归

终于，开门声响起。

戚玦认这声音，谁裴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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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裴晖有关的萱萱，除了白萱萱还能有谁？！

听着白萱萱此刻夹杂着哽咽的柔声，戚玦有些恍惚，更觉得与万朝朝判若两人。

他果然在此。

待完这些，白萱萱又坐回凳上。

许久，他才恍惚声。

隔着屏风，只见裴晖直愣愣盯着万朝朝的方向。

戚玦的手战栗着，被绿尘握在手心。

隔着屏风，只见两个小厮似乎拖着个五大绑，意识全无的男人。

男人被扔在地上，小厮们便退了去。

只听白萱萱轻缓：“一别二十载，萱萱年华不再，殿还能认得么？”

的确不像万姨，可又的确太像了。

只不过他声音浑浊虚弱，想必是一路逃跑，上有伤的缘故。

“日夜思念，不曾相忘。”

“万姨？”戚玦低低叹了声。

他执着地想要起，声音里满是急切与彷徨。

戚玦却死盯着那女，缓缓摇了摇。

白萱萱这般坦然说这，得到回答的裴晖却愣了许久。

可……方才的对话，却让戚玦心里起了疑窦，生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猜想……

却听绿尘耳语：“怎么可能？除了一样是女的，哪里像她了？”

过了许久，才听裴晖：“这么多年，你去了何？”

……

不知过了几时，地上的男才终于有了响动。

“萱萱……让我看看你！萱萱……”

那女乌发轻拢，只用碧玉簪绾着，似乎并未上妆，穿着了无刺绣和织金的素白香云纱裙。

那女一素白，姿，即便看不清模样，也能觉得她气质尘，卓尔不群。

戚玦看不清她的表，却能觉到，她直的背脊，在褪去夸张而明艳的衣裙后，是那般单薄无依。

“萱萱？”

他忽地惊坐起来，却碍于上的绳索，本无法站起。

素日的裴晖冷静麻木得让人寒栗，而此刻，却激动得仪态全无。

裴晖所唤的名字，是萱萱。

到了此时，戚玦方听见白萱萱低低的啜泣声。

约莫过了有半个时辰，二人已经等得累了，便一起挤着坐在一个矮凳一般的红木瓶托架上。

二人相顾无言，唯听见沉沉的哭声。

却见万朝朝，或者说是白萱萱，她仍旧静默不语。

朝才艰难声。

戚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那里是一座屏风。

型相似，五官廓相似，但偏偏气度和打扮上千差万别，愣是谁来，也不敢把两个人往一想。

“萱萱……真的是你？”裴晖的声音夹杂着不可置信。

“环儿，你和绿尘去那里躲好，先别来，等姨一会儿，姨有你想要的东西要给你。”

她抬眸注视着戚玦，那双眸幽然沉静，和她的打扮格格不，更让她满脸的脂粉，更显得像个面一般浮在脸上。

而后，来了一个女，默默把门拴好。

坐着的人终于站起来，将他扶着坐直了。

“可惜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早已万事难追。”

她拍了拍戚玦的手，看向房间的角落。

二人突然来了神，蹑手蹑脚走到屏风面前，透着隙观察屋动静。

就这般似云般步伐轻轻，缓缓落座在案几前，静静看着那倒在地上的男。

这一次，戚玦确保自己绝对没有听错。

白萱萱的哭声顿了顿，她平复着呼：“崇五年，我阵前自戕后，便眉江之中，本以为已生死成局，却不想……被一个青楼女救上了岸，之后便一直留在眉郡，留在这巷之中了。”

虽不解其意，戚玦还是依言了，在万朝朝离开后，四无人的房间里，她与绿尘二人躲在了屏风后。

“我是已经死了么？萱萱，是你吗……”

裴晖的被缚住，他想要朝那静坐着的人膝行而去，却狼狈摔在地上。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