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节(3/3)

回寰地消瘦去。

她缩着，或许是因为早已经麻木，她连的颤抖都受不到，只是僵躺着。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纱布早已透浑浊的脓，若再不医治，这双手就会废掉。

只是，似乎也没什么所谓了，她该送走的人也已经送走，就剩她自己了……这次，大约是真的要死了。

模糊间，戚玦听见遥远的爆竹声，她才想起，年关已至。在这样没日没夜的地方，她都要觉不到时间的逝了。

除却爆竹声，似乎还有整齐有序的蹄和兵甲的声音，多半是姜浩着手带人去越州了。

越州……

戚玦竟不禁莞尔，她摸索着，从墙角摸那只绞丝镯，轻轻碰撞的淙淙声，在这样压抑的地方显得格外清耳悦心。

戚玦看着那镯，似乎是这不见天日的天牢中唯一明亮的东西了。

裴熠，碧落黄泉你且等等，我上就带着仇人前去祭你……

……

京郊，风雪止歇。

“我不行了！我走不动了！”

戚玫着气坐在地，双手被雪冻得通红，泪在脸上冻了一层又一层，本就不算厚实的衣，沾了雪后更似结了冰一般：“戚瑶……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没用的东西！”戚瑶嘟嘟囔囔骂了声：“再不找个地方落脚，等天黑了便等着曝尸荒野吧！若不是为了等你，我早和绿尘她们一块走了！”

四人被赶盛京后，便想着先寻个遮风挡雨的去，可京郊的百姓不比别，他们见多了权势斗争的腥风血雨，这时候见她们几人灰土脸又浑是伤的从盛京城的方向而来，看着实在不太像个良人，纵觉得可怜，却也不想落得个“窝藏罪臣眷属”的罪名，哪里敢收留？

于是她们便这般步履维艰地走了几个时辰，看天要黑了，戚玫挨了鞭，步履愈发缓慢，绿尘便只好背着裴满儿先行一步，看看能不能找到个能收留她们的地方些吃的，然后再回寻她们。

戚玫了鼻，一时又伤起来：“……我们被这么赶盛京，五怎么办？李桀肯放我们走，肯定是打着什么坏主意，五现在肯定危险极了，我们回去救她吧？”

“你别哭了！”戚瑶没了耐。

可哭得上的人是停不来的，见状，戚瑶提着她的后领，把人拎着起：“闭嘴！”

戚瑶发起火来还是有些吓人的，戚玫噤声，扁着嘴颇为不甘地瞪着她。

“瞪我是吧？救人说得容易，我们手里连个武都没有，上哪去救人！上赶着送死吗！”

戚玫犹带着哭腔：“你不她我，我就是死也要和五死在一起！”

“死什么死？要死你自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