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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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放走戚玦的，我的确没想到，她手里会有虎符与诏书，若无这两个东西，越王打来的速度也不会那么快，我们看似走了李桀，控制了文武百官，但到了这时候，那些老狐狸最知该投靠哪一边。”

“三……”

拍了拍她的手，抿一笑：“会尽快回来的。”

她那时也不知怎的，竟对戚玦起几分不忍，就因为戚玦曾手帮她吗？可被她利用的人太多了，戚玦所的并不算什么。

盛京。

正此时，忽然有个兵士匆匆来报：“德太妃，在已然照吩咐准备好了。”

看着他走城楼，打而去……太有些刺，望着那背影，戚玦已然开始思念了。

裴耀急了：“三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见她不答，他又问那兵士：“你说！”

上元码，战船上。

“闭嘴！稍后再说。”不料耿月盈却突然打断了他，与此同时，底闪过一丝惊慌，飞快瞟了裴耀。

她说罢，又指着船尾的方向：“如果这艘船被越王截，船尾我还备了一条小船，你可以弃了大船，以及这船上的人，从船尾趁逃走，记住了吗？”

在裴熠离开的这段时间，书信不曾间断。

“可我只有你了……澶儿，我们只有彼此了！”

看着她，他中满是愕然，许久才说话来：“……三要去拖住裴澈，好让我逃走？”

耿月盈并未看他，而是默默一叹，底透些不加修饰的狠厉。

耿澶，或者说是裴耀，堪堪登基半年，那冷飒人的气度，已然平添些许帝王的戾，只是那份戾，在耿月盈面前时，会显稍许柔和。

“好了。”耿月盈发话，她对那兵士：“你去吧。”

而此时，已是初秋。

耿月盈飞快解释：“澶儿，裴澈不会杀我的，他太阿了，他舍不得杀我的，至多将我禁起来……这是我能想到的让两个人都活着的最好的方法。”

“三。”

而裴澈攻破乐州这个要隘之后，更是所向披靡，剩的州郡多半因为虎符和诏书的缘故，自愿弃暗投明，臣服于裴澈。

此战不算顺利，李桀虽已是弩之末，但宁州之地富庶，最不缺的就是粮草，更何况宁州军兵壮，若要攻破，实属难事。

第一次，这是在楚家亡后，裴耀第一次在耿月盈脸上看到这样生动的表，她的泪似卸了所有生的伪装，满目间唯有破碎与脆弱。

“三，你什么意思？”他急切地握住她的手，耿月盈并未挣扎，而是任由手掌无力地躺在他手心。

看着这船上来来往往的人，她：“今晚会带走三千人，你带着这些人，可以去投靠周边小国，往后没我在边，澶儿要记得……万事切莫冲动，当多思多虑，谨慎行事。”

……

待到只剩二人时，耿月盈底竟漫起几分，她间哽咽：“澶儿……你把逃离盛京想得太容易了。”

又过了一个月，裴澈打到了盛京城外。

与此同时，她还接到了裴澈攻破乐州的消息。

九月初，一弦弯弯的蛾眉月悬空中。

昏昏月，耿月盈披斗篷，兜帽，看着搬搬抗抗忙碌不已的兵士，她面无表，只是微微抬着，带着几分冷淡的倨傲。

那兵士踟蹰不言：“这……德太妃吩咐，小的不敢多说……”

“不是的，三。”看着她，裴耀的声音清冽如月：“只要我们能保住命，便没有到末路，我们连夜离开，天亮之前就能到海，扶桑小国，世外蓬莱，我们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我们早晚还会回来的。”

除此之外，戚玦还接到消息，说戚瑶频频立功，如今已被授予兵权，是名副其实的将军，且杀敌起来勇武异常，以致有些州郡一听说她的名号，便溃不成军。

不过事到如今，她倒显得异常平静，平静之似乎又暗藏着汹涌：“终究还是走到末路了，分明只差那么一……分明已经将皇位握在手中了，可惜，终究没抓住。”

算起来裴熠离开已经近两个月了。

“不行！”裴耀的圈红了：“我知三最渴慕的就是权力，让三陷囹圄，只会比死了更难受！”

裴耀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追问：“三？你……怎么了？”

耿月盈却只是低垂着视线，默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