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3/4)

说什么什么，别让嘴空着是理。

没话说那就吃东西，甭是嗑瓜还是搓两粒生米，只要手里嘴上不闲着，就不算尴尬。

孙娴心却没见过这样的排场，三品大员的夫人门访友赴宴，到哪里都要保持仪态风度。有时候说是说宴席，但其实好几个夫人太太们加在一起，也吃喝不了多少东西。

现在看着孟半烟好些小碟摆满了方几，也来了兴致：“怎么了这么些东西，倒不像府里厨娘们想得来的。”

“陈妈妈她们都是见惯了世面的，哪里晓得我们市井老百姓的那小心思。”

满几的小碟里，除了四样糕，还有盐焗的生卤过的豆和两凉拌的小菜，说是心不如说是酒菜。

“白糖多贵，成好看的心更贵。不如多咸的辣的，吃开了胃再一壶酒，什么说不了的话谈不成的生意，都能成。”

“你啊，心思比鬼都。”孙娴心知孟半烟已经猜中自己大半的心事，也明白今天自己找过来肯定不止为了一碗地菜煮。

“你比我，我当年嫁人媳妇的时候，就不如你这般大方。总觉得我是嫁侯爵府里，说什么什么都生怕别人小看了去。其实后来想想，我孙家倒也真不差他武家什么。”

“母亲这话说得不对，我大方是因为我遇上的是母亲。要是遇上的是郭珍那样的人，要么是她发怒打杀了我，要么是我先发狠死她，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日。”

“你这孩，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孙娴心已经习惯了孟半烟的毫不遮掩，“这话也就在我跟前说说，了门就不要提了。

那府里那个到底是你父亲的妻，你再有本事也别让外人抓住你的把柄。平日里该维持的面也要维持好，心里喜不喜的不那么要，左右只是送些不值钱的玩意摆件过去，要让旁人挑不你的错来才好。”

历朝历代无不把孝看得极重，孟半烟对上孟海平确实毫无胜算，孙娴心今日话赶话说到这儿，是个什么意思她也大概明白了。

“母亲的意思我懂，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我和我爹的怨我也不是一没报回来，不算很吃亏的。”

“再等一等吧，等月底我送走我娘就个空去一趟侯府。母亲放心，要说的话要吵的架早就吵完了，只要他们不再招惹我，我肯定老老实实的。”

孙娴心得了孟半烟的保证，笑容里又多了几分真切，亲昵地执起孟半烟的手连说了几声好，才让丫鬟把早准备好的礼单拿来，里面都是要送给王华带回潭州的东西。

第51章

孟半烟煮了两大锅地菜煮，除了松云院里的仆们分了些，孙娴心让丫鬟分了些拿回正院，其余的就都分给府里各，连西院那边该送的也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