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4)

方姨娘在知儿能去国监读书之后就慌了手脚，转着圈地在屋里来回忙，拿了这个又漏了那个，衣柜衣箱全被她打开来，又没个绪。还是后一步回来的武承宪拦住她，才勉挨着椅坐来。

僮是武承定和柳娟儿生的儿，还未满三岁连大名都没取。就因为家里有武承安这么个病病殃殃生怕留不住的孩，武靖对这个孙所有的期盼都是能平安大就好。取了这么个名，就是想他得个贱名好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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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孩送去国监，说不定又跟在家里读书不一样。再说还有我哥哥呢，去了不怕他不服教。”

小儿养在家里调些无所谓，只要不闯大祸就行。现在要正经替他谋算将来，武靖确实还没个绪。但难得孙娴心愿意，他自然也顺推舟答应来。

“你是他母亲，既你愿意我这个父亲的自是没有不肯的理。只这事得你说，得让这府里上都知，咱们夫人这心气量，比朝廷里的宰相还宽还广。”

“倒是承宪那孩，人虽是脱些却也听话。每日里往我这里来请安，我要是哪天啰嗦他两句好好读书别淘气，那几日就真能老实一。”

“是了，正是老爷说的这个理。”孙娴心对僮这孩一直还算不错，平日有空也会叫娘抱来正院看看。这会儿听武靖原是起了把去国监的机会留给他的心，也只是轻蹙眉，一瞬就散了。

“我也没说什么，就说大哥答应了我了国监以学习兵法武艺为主，旁的我尽力而为，要是实在学不好那也是没法。”

“剪雪你快看看有什么时兴的布料，挑一个鲜亮的一个持重些的，颜别太闷，别让夫人看了不喜。”

没摸过书了他心里没数。他去还能待几年，还不如等僮大了送他去还好些。”

要送武承宪去国监的消息是第二天传开的，来正院请安的方姨娘听说这事之后，一回失了淡定跪倒在地一个劲冲孙娴心磕，全然顾不得坐在另一侧脸黢黑的谢姨娘和面如土的武承定。

“儿啊，你爹留你说什么了？”

回到西跨院自己和武承宪的小院，更是忙不迭的张罗丫鬟们开了箱，把近两年自己得来的赏赐都翻捡来。

“老爷何必打趣我，我这么也是想府里越来越好。承宪要是能在国监读个名堂来，日后老爷也能多一个臂膀，安也能多一个能倚仗的弟弟，这样的事我是稳赚不赔的。”

“你这混账，府里拢共就这么一个去国监的机会，你大哥给你了你，你还好挑三拣

“连翘玉屏你们俩别傻乐了，赶去给阿宪收拾东西，去了国监读书可不是说能回来就能回来的。”

听孙娴心说起孙为羡，武靖原本还有些皱着的眉也彻底舒展了。武承宪对于他来说，更像是养了一只逗趣儿的小玩意儿。

毕竟方姨娘于他一算不得荣辱与共的妻，二算不得喜的妾室，这么一来放在他们母上的心思，自然就少了。

孙娴心越是这么说，武靖就越觉得她好，是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坦诚，当夜不光是把替武承宪求国监监生的奏章写好，又把前院几个事叫来，仔仔细细把东跨院修葺的事宜问了一遍，促他们加快工期。

方姨娘被儿几句话说的心绪起伏，一起一落差没背过气去。缓过劲儿来，伸手就拉过武承宪在他背上狠狠拍了几掌。

“好好好，那你跟老爷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给了儿两个书僮让到时候跟着一起去国监。还有就是给了些银票和书，银票我带回来了，书老爷说等他整理好了再让事送来。”

“安弱，即便他自己要去我也是不肯的。老二……那我这当母亲的不说，老爷也该知。况且他跟安同年的，即便去了又还能待多久，学也学不个名堂来。”

“银心你去厨房打声招呼，就说中午我借用一个灶两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