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节(2/3)

白开霁、陆和尉迟枫陆续跪地，为沈惟慕求。

“陛——”

当沈惟慕承认自己是清月教教主的时候，白开霁等人确实因为受冲击太大，没能最准确的判断。

等李恨天真实目的，经宋祁韫的提醒后，他们才明白过来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沈兄弟他虽不好，可他当时还是个婴孩，本没办法选择。稚无辜，其父和清月教所犯的滔天罪责不该由他来承担。”

陆随望看向皇帝，察觉皇帝没意见，他立刻将李恨天的嘴狠狠堵死。

“沈卿可有话说？”赵晗看向已然平复好绪的沈玉章。

君心难测，威压迫人，室一片寂静，仿佛一切都静止了，唯有不甘心之人的手在慢慢握，极尽隐忍。

“住嘴。”

近些年因为清月教猖狂作，朝廷早就将清月教侍卫中钉中刺。现如今它勾连朝廷，联合张国舅敛财蛀国，令皇帝恶痛绝。

“都愣着什么，堵了他的嘴！”沈玉章微蹙着眉，平静的声音中透着掩藏不住的嫌恶。

三人的心瞬间凉了半截，皇帝连他们的话都听不去，岂会放过沈惟慕？

令他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狰狞。

可若要因此死沈惟慕，他不愿意、不甘心、不舍得。沈惟慕他也无从选择啊，他已经尽量在他能走的路上选择最正确的方向了。

“小教主不愧是我们老教主的，真有能耐，连最难搞的郑公都被您给收服了！可惜我因二老与您结仇，不然必要拜在小教主名，与小教主一番宏图霸业！”

沈惟慕死定了！

白开霁不知说什么好，这么大以来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到无力。

即便皇帝因沈惟慕的“功劳”有所犹豫，沈玉章也会劝说，亲自将沈惟慕往死路上送一程。

李恨天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洋溢发自心的喜悦。

沈玉章哽咽了，近乎说不话来。

他少年意气，行侠仗义，所接的事非黑即白，很好理。可如今这桩事，他不能说沈玉章有错，沈家幼何其无辜，刚生就遭歹人算计。可怜天父母心，沈玉章要为儿报仇没什么不对。

李恨天不能言，就瞪圆表达他的惊讶。沈玉章真不识好歹，他现在首要该算账的人应该是沈惟慕，而不是他！

白开霁落了泪，再度跪，咚咚

李恨天这些话可谓是往皇帝的心上狠狠扎刺。

他的血脉就是原罪，当年若非因为他，沈玉章的儿就不会死。

宋祁韫、白开霁等人都立刻瞅向沈玉章，此时他的态度至关重要！

“你们倒有意思，前一刻还同仇敌忾声讨他，怎么这会儿又为他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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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潜意识里不愿相信沈惟慕是这样的人，但当时沈惟慕的反应太多风轻云淡，既不解释缘故，又派人包围了他们，他们便以为沈惟慕默认了，以为沈惟慕在借他们的手肃清月教不利于他的势力，在借沈家幼份来实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接着，三人还要一一列举沈惟慕在大理寺所立的功劳，被赵晗不耐的声音打断了。

白开霁的心彻底凉了，听沈玉章这话的意思，他定要为亲生儿报仇了。

白开霁尴尬地臊红了脸，“是我们不是东西，误会了他！”

皇帝岂能忍受清月教“继承人”的存在？不沈惟慕是否真的背叛清月教，只要他是老教主的血脉，便有号召清月教余孽的能力，便是隐藏的祸患，应当彻底铲除。

沈玉章垂眸，地哀叹了一气，“臣的幼可怜啊，刚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