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公道(2/3)

后者不知何时已靠了过来，居临的望着她，即使隔着红盖，姣好的面容上仍隐隐可见另一张茸茸的狐狸脸与之重叠。

她继续说：「也就表示，现在的你们已经不再是厉鬼，只是普通的鬼魂。当然也就没有人或是任何东西可以束缚你们，你们自由了。」

田晓晓不闪不躲冷声：「怎么，这人披久，连人类过河拆桥的本事也学了十成十。莫不是忘了自己原来是什么模样、什么份。」说到激动，她猛得音量质问，「六十九年前陈家村三月初五，有隻白狐掘了

鬼新娘似有所，四目相对瞬间，眸中始终置局外的淡然现一丝裂痕，她一晃一秒已然现在鬼群上方。

报应，你们的执念淡化，自然不再是厉鬼了。」

随着鬼新娘柔媚轻灵的嗓音回盪在空气中，女鬼们抱在一起喜极而泣的模样，激动的泪止不住地从角落。

「你，到底是谁？」鬼新娘一步一步近，双牢牢盯着她，没有白，没有瞳孔，只有一片如夜空般的漆黑，彷彿要将她里中。

她们上一个接一个泛起一层层淡淡的光，竟有庄严肃穆的觉，女鬼们若有所悟纷纷转朝鬼新娘的方向鞠躬，接着魂魄化作一团一团白光球往四面八方散去，就像夏夜里闪烁的萤火虫。

厉鬼也是鬼，不既定的法则，没有关係的人鬼之间，是断不会有多馀的牵扯。

她接到的田晓晓没有这样的胆量和勇气，若不是灵魂的味相同，简直要怀疑那壳里的芯被人给换了。

然而那泪不再是似血的腥红，而是澄澈如的碧净。

「人都是会变的。经歷这么多事后，產生小小的化学变化不是很正常吗？」田晓晓的笑里渗了几分冷意，「我只不过是意外想起来一些已经被遗忘的事罢了。」

说话间，她底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愤怒直衝着鬼新娘而去，一时间竟压得鬼新娘有些难以承受。

「你的意思是??」原本面狰狞的女鬼收起兇恶的表语带哽咽的问，「我们可以回家，甚至可以投胎了。」

田晓晓张嘴，无声的回应，缓缓扬首对上鬼新娘。

「她说得没错，现在的你们不再受到任何限制了。因果已了，仇恨已清，你们自由了。」

受到铺天盖地的厌恶，鬼新娘不明所以的开，「你遗忘的记忆和我有关吗？」

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但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丝丝透明到几乎快要看不见的黑气从她们的里飘散来，消逝在空气中。

「呵呵，看来你是忘了，都说狐狸的记忆力极好，恩仇都记得清清楚楚，看来也并非如此，仍有忘恩负义之辈。」

轻轻摇，鬼新娘眉宇间透一丝疑惑，「不，差太多了，你和她一也不像。」

「无礼之徒，莫要污衊我族。」鬼新娘闻言脸为之一变，发在半空扬起，一红裙无风自动，右手轻甩如同戏台上女旦的袖向她袭来。

这时，一颗光球凑了过来，在田晓晓指尖亲暱动几，无需言语，她认这是张嫣的鬼魂，耳边似乎听见有人喃喃低语，「谢谢你，再见。希望你能够幸福。」

「我是田晓晓，」田晓晓甜甜一笑，「如假包换。」

田晓晓没有回答她，目光灼灼的看向鬼新娘。人鬼殊途，这些女鬼们想要的，并不是她的答案。

你也是，再见，一路好走，愿来生遇到一个真心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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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不记得你，却欠了你。」鬼新娘的手指不自觉轻着额角，她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而那遗忘的记忆偏偏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鬼魂的执念说穿了就如人死前的最后一气，气了念也就散了。

田晓晓轻哼一声：「冤已报，仇已了。可她们都走了，你、我却还在这里，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