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2)

季应玄偏看向她：“我见雁姑娘在太羲里备受珍视，原来这样的日也有烦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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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对五味皆无，只是顺着她说：“喜，但不通此。”

雁筝向他靠了靠，说：“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毕竟你没有剑骨，大概能理解我的心。我呢，也没有自己的命剑，算是太羲小辈中一等一的废，爹娘和哥哥总为了这件事费心思，有时候还要吵架……我不想让他们吵架，不想见他们为了我伤心，失望，所以总说自己不喜剑修。”

“喜就好，我也喜。”筝的嗓音似乎被泉洗得更加清亮：“我爹娘和哥哥，还有师门里的师兄师，他们已经辟谷许多年，并不这些凡间的滋味，我虽喜，但自己独饮总没有意思，若你也喜，以后我饮茶就有伴了，这样很好。等会咱们舀一桶泉回去煮茶吧！”

筝双手托腮，不知想到了什么，幽幽叹了气：“有啊。”

季应玄说：“方才你独自在竹林中练剑，为何不请雁主相教，莫非也是为了心中烦恼事？”

季应玄拂去衣上的霰雪，眉目温和：“雁姑娘过誉了。”

季应玄对山景不兴趣，他垂着，目光落在雁筝冻得指节泛红的手上。

机关鸢迎着漫空雪霰冲上山峰，在一背风的平地上落脚，缩成弹大小落回筝手里。

季应玄轻轻挑眉，似是有些不理解。

他们正落脚在无忧泉的北面，泉昼夜涌动，形成一片周匝数丈的小潭，潭清澈见底，上方浮动着蒙蒙的白雾。

崖，仰面朝山峰之上飞去，前的景由山林渐次变成了雪峰，刮在面上的风也变得冷厉，夹杂着细细的雪霰。

筝蹲在潭边，鞠起一捧泉解渴，赞了声好甜。见季应玄正四打量，叫他也去尝尝新鲜的泉。

筝没有在意，透过冷白的云雾，指着远的峰说：“看，无忧泉就在那里！”

筝十分满意：“这带着它方便多了，飞在半空时也比从前更稳，季公果然是得了墨族的真传，他们竟然想杀你，怎么舍得。”

因为生惯养之故，又不常握剑，她的手显得纤细柔，掌心里几乎连茧也摸不到，被冷厉的山风刮过，显红酥不胜之态。

只是她年纪太小，众人都不当她的烦恼是什么大事。

季应玄看了一会儿，回过神后，蹙眉将手了回来。

说起这个，雁筝叮嘱他：“看见我练剑的事，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她叹：“无忧泉的泉若拿来煮茶，滋味最足，最好是灵灏山上的雪中碧玉芽，但是那里靠近西境，听说有山妖没，并不易得。季公，你从前饮茶吗？”

她觉得冷，却没有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