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2)

“我不是你养在焰海中的红莲。”筝说。

宜楣心中一，赶忙上前，却有人比她动作更快，将几近昏迷的筝从雪地里抱了起来。

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季应玄脸上。

她积攒了许多狠心的话，见了季应玄的面，却一句也说不。谁叫她本就是容易心的人，而他这副模样，只会让她更加难过。

“季应玄！”

“你要么堂堂正正来见我，要么别我的死活！”

“心不定而行运气，轻则岔气吐血，重则当场毙命，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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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看见他的肤近乎苍白，细碎如霰的雪落在他睫上，没有化，反而结成一层薄薄的冰。她望季应玄的睛里，瞳孔幽如夜，透着极浅的金赭莲纹，还有她泪朦胧的影。

可为什么是莲？为什么都到了这番田地，他还是不肯面一见？

她拒绝合季应玄的渡气，也拒绝接受他的血。

筝说：“你为何要救我，是想留着我的命继续折磨我么？”

说不清是他的脸更疼，还是她的手更疼，筝只觉闷气短，偏又吐了一血，正要说什么，却被人三两封住了，全不能动弹。

空的院里回着筝的声音，栖息在寒枝上的乌鸦惊起，扑棱棱朝着月亮飞去。

筝缓缓闭上睛，泪却止不住地落来。

筝望着碎瓷片久久不言，突然一弯腰，来一血雾，而后摔倒在雪地里。

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占了你的剑骨，欠你的意难以偿还，所以你就可以不顾我的受，居临地摆布我。”

这回是季应玄理亏在先，他摸了摸筝的脸，数番言又止。

月光如，洗他浸在雪雾中的眉，红衣胜血，被雪地折的冷光映衬得更加烈。

季应玄不答，并指贴在她的剑骨，与她额相，安抚她：“静心，放松。”

“筝！”

季应玄轻声叹息：“我给你顺气，别跟我的力量对抗。”

宜楣提着她的木屐走来，正撞见她把瓷瓶丢去，撞在石上，哗啦一声响，几枚鲜红的莲在薄雪中，愈显血鲜艳。

他可以驭使业火，如今上却冷得厉害，仿佛仅剩的一丝气儿都渡到了筝上，在她的血脉里游走，熨帖她，安抚她。

筝气急了，也伤心急了，一把夺过瓷瓶，赤脚跑院中。

苦微甘的气味，与筝印象里季应玄的血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