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7)

“我一无所知。”李靖细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有这么一个可能在暗中护卫的人，“也许，只是一巧合，不无意中帮了我们一个忙。”

“忘了？我不知我忘了什么？”

虬髯客了最后一酒，摸摸肚说：“我可吃饱了。你们都饱了没有？”

以就不用说了，黑卫告警、渡船接应，都是虬髯客一手所造成。但有一叫人放心不，“那匹上有相府的烙印，早知那是三哥的地方、三哥的人，我们不该把它留在那儿，也许会替他们惹麻烦！”张尘不安地说。

“不……”虬髯客摇摇，没有再说去。

“多亏一妹救了你。”虬髯客打断他的话说。

“当时他没有表示。后来才知他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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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荒村野店的一切，也都是三哥的安排？”张尘又问。

“我有个伙计，可还没有吃呢。”

“那倒也不见得。”张尘表示异议，“追兵往潼关，药师跟我自然走蒲津关，难真有那么傻，自己送虎？”

“三哥，”李靖忽然想起一个人，“有位孙士，你认识吧？”

“坐来，坐来！咱们先谈正经。”他问李靖，“我问你，药师，你去见杨素什么？”

“那好办。”李靖答，“咱们一块儿上太原。”

虬髯客微笑不答，拿起那把小刀，把剩的羊和粮切一气，倒在瓦罐里，然后把小刀递给张尘。“一妹，你留着这把刀！”他说。

“也都饱了。”

说完，她从虬髯客手中接过瓦罐，亲自为黑卫喂。等它吃完，虬髯客已取了他的酒葫芦来，牵驴槽，准备离去。

他们一起跟着他走，一走到店后槽，才明白他中的“伙计”就是那壮健的黑卫。

虬髯客沉着，好久才说：“都说李世民很了不起，有机会我也想会一会他。”

“不是。”虬髯客说，“看来另外还有人在暗中相助。药师，你应该知那是什么人！”

“看来真是巧合了。”虬髯客脸凝重地说，“不过我应该惭愧，如果不是这么一来，那些追兵往潼关一追，走在你们前面，锁住去路，可就前功尽弃了！”

那虬髯客双目圆睁，极注意地听完，皱着眉摇：“这可真是怪事！”

张尘兴得很：“谢……”

“三哥！”张尘依依不舍地问，“你怎么要走了？”

“再说吧！”虬髯客不置可否。

于是，他们俩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并肩而立，双双拜，同声说：“谢谢三哥！”

“也多亏三哥你救了我们。”张尘很快地接。

“我想到太原去看看李世民。”

虬髯客：“一切都是从老孙上来的。”

“就到河东，有件小事，不可不了。你俩等着我！”

“你，你说什么？”虬髯客茫然不解地问。

“那是我招待过路朋友的一个地方。”

“对，对！”虬髯客释然了，“一妹的话不错。不过，总还是你的帮夫运好，天缘凑巧，就有鬼使神差的人来帮你们的忙。”

近亡命，三原老家不能回去，以后奔走天涯，带着张尘在边，诸多不便，既然“三哥”肯如此照应，那么必要时让她住在“娘家”，是再也妥当不过了。

李靖知，像虬髯客这格，不会因为慕名而特意去拜访某一个人，所以又说：“三哥可以私看一看他。他常会到晋令刘文静那里去玩，刘文静也是我的朋友，咱们找个借去看刘文静，多半会在那里看到李世民。”

这时，李靖和张尘对那驴的观都大大地改变了。“对不起！”她抚着它的那一黑缎样的，天真地笑，“我跟药师，都骂过你‘畜生’，你别生气。”

“谁？”张尘急忙问，“怎么不请一起来吃？”

“原来如此！”李靖不等他说完，就兴奋地叫，“三哥，你这条缓兵之计使得真绝！还有，追兵误蒲津关，自然也是三哥所设的疑兵之功了？”

这一等等到晚上，还不见虬髯客回来。说是料理一件小事，用不着费那么大的工夫，李靖心里有

一个字刚，虬髯客大声打断她的话：“别又跟我说‘谢谢三哥’，我都听腻了！”

虬髯客哈哈大笑，一手搀住一个，看看这面，看看那面，又忍不住快乐地大笑。

“噢！”李靖惊喜地说，“原来孙士要替我引见的大英雄，就是指三哥。”

张尘大笑，枝颤，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这给李靖留了一个极刻的印象，他发现就这一顿饭的时间，她跟虬髯客已真的建立了同胞兄妹样的。

“这样说，三哥从安东市旅舍开始，就在暗中卫护着咱们？”张尘也完全明白了。

“他听了你的没有？”

“是的。”

“那九位壮士。”李靖索说明白些，“就在渭南三岔路，九位壮士，七位往东，两位向北往蒲津关的小路而去。以后追兵到此，把那两匹的蹄印，当作我跟尘的踪迹，误歧途——这样，黑卫告警，我跟尘才能从潼关脱。”

“要的就是那麻烦。”虬髯客把柳四、老陈利用那匹叫相府卫士上当的经过，约略说了一遍。

“我劝他在安起兵，东潼关，逐鹿中原。”

“你们也去看看我的伙计！”虬髯客提起那个瓦罐说。

“怎么？三哥你忘了？”李靖也有同样的困惑。

这一说，李靖和张尘都笑了。

“难——三哥，那不是你的？”张尘迟疑地问。

虬髯客又笑了：“那是因为我命里该有个好妹妹。”他，又转脸问李靖，“你到河东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