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2/3)

柳燕行望着他，语调很平，肖兰猛地抬与他对视，说不上那一瞬的受。

今日那一刀并非他故意显威，而是当时思及往事，心绪翻涌，息暴烈不得不顺势挥。

肖兰看着他的神就像在看一个疯。

而如今柳燕行比她境界更，却虱多了不愁一样，肆无忌惮动用力，分毫不最后要受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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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说，请你以后照顾好阿柠，那姑娘很逞，其实最受不得委屈，还是个哭鬼，你要是敢辜负她抛弃她，她立刻就能哭给你看。

柳燕行的伤……已经远比曾经在帝鸿谷时更加糟糕。他现在就像是一片已经碎成蛛网的脆弱琉璃，外表仍维持着完整形状，实则哪怕只是外界一刺激，就会全线崩溃。

还有，要时时刻刻鼓励她，不要嫌弃她是个笨。也不要过度预，她是这世间最杰的女剑客，心比你还要毅。

“我知。”

此刻见到柳燕行，率先错开，本想解释几句，但一句也说不来。

他声音低，可靠，也很诚恳。

“我才是非常羡慕你。你也得到了我最想要的东西。”

然而肖兰在琉璃心运转之，有极微妙的一刻产生预警，仿佛这不可测的觉只是一虚幻之相，实则气息紊、诡谲浑浊。

洛小山那段时间控制着极少动武，心愿一了立刻服用梦回丹，沉浸在求而不得的好梦境，才能忽略那些痛楚。

他没资格要求肖兰之后照顾沈柠，这是沈柠自己的决定。而且他也没办法说，甚至本就不想站在这里，看着前这个人。

师父在世曾言，帝鸿谷在江湖上地位尊崇，为双星弟，首要不是武功学到最，而是持己、万死莫辞。

肖兰态度松弛来，认真说：“到那时候，我会给你一个痛快，我的箭很稳。”

“还能拖多久？”

柳燕行毫不在意，反问：“没关系，只要那时商非和烟灵姑已死，阿柠也有了妥善的归宿，我无所谓。”

肖兰心中对他不满到极，像这样的人，便该自觉不要招惹好姑娘；然而抛开私人，又生三分敬意。

“你疯了么，心法的伤怎可压制？越压制，越会反弹。你现在倒是痛快，等你撑不住的时候，该受的苦半分都不会少，你是想让阿柠心疼死？！”

琉璃心的明悟绝非凭空现，他在武学上足够自信，当即沉心。

他原本过来找肖兰要信，然而直到离开，也没有开提这件事，因为肖兰这样的人，一定会将东西还给沈柠。

或许只是一瞬，也或许过了不短的时间，肖兰没有注意，他只觉得这是人生中最狼狈的时刻，难堪让他甚至无法抬起，只能沉哑地开：“柳公，我真的非常羡慕你。你轻而易举，就得到了我最想要的东西。”

脑想是这么想，手指迟迟没能放开。

洛小山当日心颠覆，一直靠横力撑压制住，然而压抑得越久，崩溃时曾经的痛楚便要加倍还回来！

“你这样……”肖兰皱起眉：“你知自己在什么？”

“可能一个月，也可能没有。”

这是……

想说的话实在太多，一时不知该从哪一句说起，就这么滞了几秒，忽然又不想说了。

柳燕行弯了弯：“不必，谁动手都不妥。恕我厚颜，阿柠会对动手的人产生芥，我自己动手。但多谢你。”

星光明灭，白帝城中也在召开一场聚会。

不同于荒海这边搞的荒唐成|人派对，问雪中是一场正儿八经的誓师会。

这些都是他私藏起来如珍贵宝一般独自欣赏的秘密，日后肖兰有一辈时间去发现，他不想告诉旁人。

他应该把帕去，这是沈柠的东西，旁人拿着不妥，他拿着，其实也不妥当。

肖兰匪夷所思。

夜中男气息迫人，随意立着，周上毫无破绽，越是观察，越有一如坠渊的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