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4/4)

姜雪羽愣住了，望着他半晌说不话来，她张了张，想告诉他银时月的预言，想告诉他即使守着边关，豁命，还是改变不了将要发生的劫难，可是她最终顿住了，因为她知秦铮是什么样的人，也知他会什么样的选择。

营帐里，秦铮静默了片刻，最终开：“雪羽，你走吧，我不想连累了你。”

姜雪羽柔静的目光闪了一闪，微微抿着，斟酌许久，才了：“好。”有人为她牵来了匹，姜雪羽望着秦铮的神柔和而又不舍，犹豫轻缓地开，“秦铮哥哥，你……保重。”

营帐里，秦铮负手背对着她，久久闭上了双，颔首轻轻地嗯了一声。

姜雪羽退着步依依不舍走了营帐，凝目望着那沉俊毅的背影，好像要将他永远的镌刻在记忆之中。她翻上，挽着辔回朝向秦铮所在的帐营望了一，仿佛定了某个决心般策离开了车迟国的营帐，黄沙漫漫，蹄声急，一向沉静柔和的神中越发的凌厉决然。

为男儿，他着这个国家，着每一个民，只要他们还在，他就有战斗去的意义。

为女人，她着这个男人，也着他所的一切，只要他还活着，她便不容自己退缩。

……

几天后，大俞国的军营里，一群舞姬被人推着了帐中，中间簇拥着的一位素衣女最是惹人注意，一看便是这些人的领舞。

大俞的主帅饶有兴致的坐在上面，摸着一抹胡，满意地打量着她们，旁边分列两旁坐着的，是几位随军征讨的大将，亦是满脸的自豪和贪婪。这些舞姬是刚从附近村落俘虏来的，据说是要前往车迟国都为大王献舞，可惜那个老糊涂没这个福气，还未见到这样的天姿尤便一命归了西，白白便宜了他们。

营帐里的声乐渐起，舞姬们围成一圈起了舞蹈，中央的素衣女蒙着面纱，不过从中隐约的容颜里即可推测中，她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丝绸缎带应着舞姿翩然舞，恍若九天凡的仙女，营帐中的人都醉得微醺，迷迷的睛一直盯着她们，都在心底算计着回该怎么瓜分这些漂亮的舞姬。

坐在主帐上的大帅，仰猛烈酒，痛快地击案连说了几句好，望着中央的素衣女越发的心驰神往，恍恍惚惚觉得，那些漫天飞舞的缎带是在向他招手一般。

“大帅，小心！”一声断喝令他立即清醒了不少，抬看时，一条系着匕首的缎带直直地向他飞来，他连忙侧去闪，还是被刀锋划破了脸颊。

方才喝得醉醺醺的将官们皆刀剑围住她，外面守卫的人也纷纷跑大帐中，那主帅捂着自己受伤的脸从案爬来，指着她大骂：“贱人，杀了她！”

姜雪羽并不懂武功，为了刺杀大俞国的主帅，这一击她练习了好久，一击不成，她便知自己已经没有可能再去杀他了。可是，为车迟国的人，她又怎能让大俞的脏手来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