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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盈睛红地望着他，声音轻哑地问：“你是哪个？”

薛盈说：“我宁愿他没有那么伟大。”

林有期低声：“队也是我心中最伟大的队。”

薛盈耗尽了力气，颓丧地坐到地上，几乎要过去。

中国无战事，但军人有牺牲。

不再和昨天在卫生间里时那样歇斯底里，痛不生。

“我不要再遇见他了，”薛盈的气息发短，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的：“要是……要是能重来一次……我不要，跟他好。”

她被好友勉搂着，靠在好友的肩膀上。

而后，薛盈陷厥，不省人事。

薛盈像是要把胃里倒空，仿佛这样心也就能跟着腾来，不再装着某个人。

林有期报上名字：“林有期。”

“盈盈，”她的朋友过来扶她，嗓音哽咽着说：“你别折磨自己了，他知了也会很难过的。”

薛盈重复着呢喃：“林有期……你就是林有期。”

“让我经历这些，不如直接死了，”她呜呜地哭：“这样折磨我比让我死还难受。”

林有期不解地疑问：“羡慕我？”

“沈铮常跟我提起你。”她的嘴角微扯，睛里又氤氲上一层雾气：“说你是他最骄傲的兵。”

林有期是了解过绪应激可能会现呕吐的症状的。

……

这段时间林有期对陆染的态度纵容又溺，几乎她说什么话他都由着她，喊他林有期他也不再执拗地提醒要叫小叔，他的撩拨他全都接着，接不住就受着。

林有期轻蹙眉，很意外薛盈知他。

失神的林有期慌忙奔来，直接背起薛盈就往外跑。

林有期语噎，咙哽住。

“羡慕你福大命大，能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

薛盈的绪已经恢复过来，在人前的她努力压着痛苦和悲怆，态度得地面对大家的问。

“盈盈！盈盈！”她的好友惊慌失措地大喊：“来人啊！有没有人！”

林有期叹了气，再次向着对沈铮牺牲耿耿于怀的薛盈说了遍节哀，而后离开。

告别仪式的隔天，林有期参加了沈铮的葬礼。

“为什么他就不能？”

林有期在要离开前和其他人一样，过去对薛盈别。

而且，哭得厉害了，也可能会呕。

“小嫂，节哀。”他词穷地说不别的话。

这个世界看似和平。

而后又叹息：“真羡慕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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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军人都能跟他上次一样，在受重伤的况还可以奇迹般地活来。

后她又开始一阵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