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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被耗尽的一瞬，他无力地闭上。血开始涌向大脑，脑轰声一片，面前万沦为虚幻，打在上的鞭只听得见声却觉不到痛意。但在这一刻，他发疯地想见陆念，脑里闪现的全是陆念的模样。

狠。

天渐暗，工作上的事儿已经理完了，陆念伸了个懒腰，起去喊隔司机先班，却意外发现司机办公室的灯是关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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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不记得他是怎么被救的，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想陆念。

当时任务失败，他们小组被敌方控制。而他已三天滴未，肩还中了一枪，又被敌方双手悬住吊在屋，用蘸了盐的鞭反复打。他整个人意识涣散，神却又保持着度张，以备应对敌方不定时的提问和话。就连他自己都认为命不久矣，好了随时英勇就义的准备。

但肩的那一枪，意味着他以后的枪法肯定会受到影响。组织询问他的意见，看他要不要去任教或者转成文职。而那时恰逢柏建国去世，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退伍。

陆念眉轻蹙，转回到办公室，想了想还是给柏炀拨了通电话，准备给柏炀科普一公司对于早退的罚。

电话声再一次响起，柏炀睁开，绪平稳了很多。他正要去拿刘希平的手机，却突然意识到刘希平的手机被他关机了，响的是自己的手机。

他脑海中闪过他最后一次执行任务的画面。

幼时的陆念，少时的陆念，青年时的陆念，最后汇聚成一张既温文尔雅又散漫欠揍的陆念。

这么早？

这是只有他见过的陆念。

“有几个小时了吧，我记得我午去取茶外卖的时候，柏总办公室好像就没人。”娜娜从桌上拿起茶，看向上面贴着的制作单，“嗯？三制作的，那差不多四送到我手上，柏总四就走的？”

他扫了娜娜，“他什么时候走的？”

柏炀皱了眉，从兜里掏手机，扫了来电提示，一串纯数字，没有备注。他接起电话，“省城饭庄，接我。”

柏炀神一闪，迅速松开刘希平，走到一边。逃离了桎梏，刘希平猛地弯腰扶着桌，狂吐不止。从七八糟的啤酒，再到后来的残渣，直到后面胃里的酸。吐完之后，刘希平坐在椅上，上沾满脏，一脸的呆滞。

柏炀倚着墙，迫自己恢复平静。他瞧着刘希平的模样，明白再闹去就会事。他看着桌上剩余的几瓶啤酒，缓缓闭上双。

也许是真的到了刘希平的极限。他的咙开始上动，用涨起的肚不断撞向柏炀的，嗓里发“呜呜咽咽”的声音，瞧着就要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