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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今天确实手有狠了。他没想到自己会对男人那句，“打断胳膊，打断”这么。刚刚他冲过去，夺男人手中的刀时，脑海里现的全都是，当年叶家刁钻蛮横地说，“要卸了陆念的胳膊和。”

从派所来时，柏炀打车到了酒店，又在酒店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再次把车开上去P城的速路。音响里还在播放着港式歌，只是这次，柏炀心不再漂浮和焦躁。他定地打着方向盘，不再犹豫。

他扪心自问，如果时间回到六年前的夏天，他还会这么吗？

权衡利弊，只有他站去，才是事的最优解。

陆念是陆家不受重视的私生，但他背后还有柏建国、柏太的势力。他肯定会受到惩罚，但一定不至于缺胳膊少。

蹲，直视男人，冷声，“你要断谁的胳膊，断谁的？”

柏炀应了声，跟着上了警车。

柏炀倏地睁，看了手机上的时间，中午十二刚过，距离一天结束还有十二个小时。关掉手机，柏炀促开车的民警，“麻烦快，我还有事要理。”

柏炀低声“嗯”了，闭着靠在椅背上。

民警来的时候，柏炀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男人被他得涨红了脸。民警拍拍柏炀的肩，夸了声，“小伙，好手！”随后又说，“但你还得和我去趟警局，合调查。”

他又想起贺父那次给他说的，要让他好好想想当年究竟为了什么打人。到底是贺暮一时的名誉重要，还是....

民警是个中年大叔，一边开车，一边打趣，“小伙，知你手好，但你刚刚手也太狠了。不过狠好，狠好，活该让那个老刺医院，糟个几天的罪。”

还是陆念的命重要。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当年，陆念了那档的事，得罪了叶家，随时有断胳膊断的风险。而他柏炀也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愣青中生，他想替陆念摆平这件事，就只有把自己送舆论中心。只有他犯了比陆念更严重的错误，叶家才会放过陆念转而盯着他。

回想刚刚那事，他倒不觉得他冲动。他虽然不别人的闲事儿，但真的遇上对方持凶伤人，他也不可能坐视不，这是原则问题。

柏炀突然清晰的意识到，他当年打架不是为了维护贺暮的名誉，是为了保住陆念的命。

六年前的冲动，执行任务时的脑中所想，还有今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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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发断断续续地哀嚎声。

柏炀皱了眉。

而所谓的贺暮的名誉，不过是少年心气作祟，为了掩盖不正常的行为逻辑，才随手扯得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