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严玉桢压如般涌上来的心绪，：“嗯，无论如何，你也要等到叶将军回来。好歹是叶将军......”

牢房尽有走动的声响，严玉桢停顿少顷，严岭也随之敛了声响，周遭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数秒。

“对，就是他。他还能有什么军功啊？离开京城那么多年，他‘京城第一公哥’的名还不是雷打不动？前几日他正要从里启程回西疆军营，皇上忽然派他绕来北境查明通敌这回事，算是稳定军心，估摸着今日便到。

“桢儿，你......怎么会来？”严岭有些吃惊。十二年过去，“叛国”一词始终是兄妹俩心照不宣的禁忌，一直不敢提起。没想到今日落到自己上，严玉桢还会冒着生命危险顾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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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岭心中一，平日里兄妹俩都小心翼翼地避开心中的痛，很少提起十二年前那件事。严岭忙：“你放心，我自会小心睿亲王。咱们家没有过的事，难任由他们泼第二次脏吗？”

地牢。酉时三刻。

严岭睁开，牢狱外蹲着一个狱卒，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严岭定睛一看，立刻坐直了。那麻布裹着的巾是一张少女的脸，准确的说，是他的妹妹严玉桢。

然而，没有听到像往常一样车轱辘转动远去的声响，反而传来三声急促的瓷碗扣地声。

昏暗的烛火在送饭狱卒走过时颤，仓皇地叫醒昏沉的囚徒。严岭闭靠着囚室的墙，鼻间满是青苔和臭沟的味。

待到那脚步声散去，严玉桢才接着说：“睿亲王谢凌安，你知他吗？”

“哥，”严玉桢顾盼左右，压低了声音，“我话短说。叶将军在北二营重整军备，一时半会回不来。但赫冉那蠢货嚣张不了多久了，上有官更大的来了。"

一碗盛满白米饭的瓷碗从栏杆间递来，放在地面上敲一声轻响。严岭无动于衷。他不用睁也知，那送来的饭菜和往常一样是馊的，只有偶尔送来的一个隔夜馒能勉咽。

严岭已经在地牢三天了。

“我打听了，这个五皇是个纨绔，八年前就是不肯老老实实在中读策论，非要跑到西疆军营里鬼混，”严玉桢倏地一顿，一时有些哽咽，“这着金汤匙声的皇能有多少真本事？皇上派这样一个人来，不就又摆明了是想偏......反正没打算刚正不阿......“

“睿亲王......是八年前自请去西疆军营历练的那个五皇谢凌安吗？好像没听说什么军功？”

一只耗窜过地上的一汪污，踩着审讯间房门溢的脓血，一溜烟不见了。地牢里常年暗，是蛇鼠虫蚁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