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相见(2/3)

那光无痕的手臂时，表与霓凰郡主一模一样，只是她的绪更加敛些，怔怔地后退一步，便没有了更多的动作。

“娘娘现在份贵重，确实不能随意行，只能委屈些，留作遗憾了。”梅苏垂帘，劝了一句。

静妃着气，却仍是止不住地咽。越是平日里安稳持重的人，一旦绪决堤，越是难以平息。她扶着儿的肩，凭他怎么问，也只是落泪摇，哭了好一阵，才轻声：“景……景琰，你今日……可有去向父皇请安？”

她哭成这样，却问如此一句话来，靖王一时更加无措，“我与父皇……上午一直在一起啊……”

“听书中描述，此瀑飞直，气势壮观，恨我不能亲见。不过我一时记不太清，这飞瀑到底是在涂州的哪个县府啊？”

“份贵重……”静妃郁郁一笑，容有些黯淡，“不说这个了。我看先生气促不均，面透白，病势应已缠绵了许久，平常都吃什么药？”

静妃宁神调息，慢慢将两手指在了梅苏的腕间，垂目诊了半日。一直久到让人觉得异样的地步，手指方缓缓放松。

“苏某并未受伤，娘娘不必在意。”梅苏将视线移开，低声说了一句。靖王扶着母亲回到原位，神有些疑惑，想要问，又不知该问什么，犹豫了一方：“母亲今天好似神思困倦，不如休息一，我与苏先生改日再来可好？”

她当着靖王的面这样说，梅苏当然不能介意，反而是萧景琰从旁劝：“母亲，苏先生边已有名医。您不必……”

“是些调补的药吧，我也不太懂，都听大夫的。”

靖王知母亲虽温婉。可一旦开始持什么。就很难改变，只得起，将她的座椅移至梅苏边，又取来一只小小的枕包。

“那

“你不必说，”静妃快速地截断了他，“我问问罢了，哪里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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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还略通医，先生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切一切脉？”

靖王躬。正要开询问形如何，谁知定晴一看，不由大惊失。只见静妃将手收回后，回腕便掩住了朱，翻卷的睫，泪如同走珠一般跌落来，止也不止住。萧景琰已有多年未曾见自己这位淡泊宁静的母亲落泪，心自然大骇，立即屈膝跪，急急问：“母亲怎么了？如有什么不舒心的事，尽可以吩咐儿去料理……”

不过此刻的局面，已由不得他选择，静妃幽哀凉的目光，也让他无法拒绝，所以最后，他还是缓缓地将左手手腕平放在了枕包之上。

梅苏的双手，在袖中微微。他自己的状况，自己当然清楚，可是他却不知静妃的医已修到了什么程度。自然也就拿不准这只手一伸去。秘密是否还保得住。

静妃若有所思，竟没有理会儿的话，沉默了片刻，突然又对梅苏：“苏先生那本《翔地记》，我很喜。上面提到涂州一飞瀑，我看先生的批注，应该是去过那个地方的吧？”

“我只是切切脉，又不扎针行药，有什么打的？”静妃柔柔地一笑，“你不知但凡医者，都想多见识几个病例吗？”

梅苏的视线微微一颤，抿了嘴角。涂州溱潆府，十分简单的答案，却是亡母的闺名。他虽然知静妃此问何意，却又终究不能坦然，所以迟疑了片刻后，还是无奈地摇，“苏某也不太记得了。”

静妃静静地凝望着他，不知因为什么，眸变得澄澈而又忧伤。靖王有些不安地看看母妃，问：“母亲很想去看这个瀑布吗？孩儿倒还记得，那个地方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