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即便到了如此境地，沈君玉也还是给云素衣递了最后一个台阶。

“就算不提源儿，只当是为了穆州，你也该放手啊。”

云素衣瞳孔震了震。

“继续这么掩耳盗铃去，对谁都没有好，你说呢？”

沈君玉面无表地看着她。

他一直知，自从他重伤之后，父母就开始慢慢偏心沈思源，尤其是父亲沈度。

沈君玉定定看着面前的云素衣，虽然面上没有任何太多的绪来，但他的心已经彻底崩裂，开始缓缓滴血。

不过他并不在意沈度，因为沈度对他很少陪伴，而在沈思源生之前，他就是云素衣的掌上珍宝。

她说：“君玉，无论如何，你该清楚。你跟穆州的恩这么耗，迟早会耗尽的。”

沈君玉眸如霜，一字一句地：“我说，。”

现在这样，已是很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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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沈君玉并未发作，他只静静凝视着云素衣，面无表地哑声：“母亲，你知你在说什么么？”

云素衣带着三分仓皇和七分羞恼离开了。

接着，她面还是柔和，甚至带着一劝，说来的话却字字诛心：“君玉，我知你心里难过，可这么多年了，你那金丹几乎已经无法修复了。又何苦这么一直拖着穆州呢？”

想让云素衣收回那些话。

缩。

呵，多么讽刺。

所以即便云素心后来偏心沈思源，他也能说服自己，只是因为沈思源如今是宗主，云素衣难免看重，但云素衣一定还是他的。

云素衣见到沈君玉此刻的表，怔了怔，却一明白了什么，一颗心反倒渐渐定了来。

当年救沈思源，他也并不后悔，毕竟沈思源比他弱多病，中了那一箭，必死无疑。云素衣也一定会极为伤心。

听着云素衣这句话，沈君玉静了片刻，闭了闭，几乎想大笑声。

离开之前，她丢了一句看似提醒却极为残忍的话。

“。”

然而，云素衣并没有如他所愿。

但犹豫了片刻，她想到沈思源前些日受伤时的模样和最近郁郁寡的状态，还是咬了咬牙，低声：“穆州和思源的事，你难果真一都不知？”

听着沈君玉的质问，再望着他那略显苍白的面庞，云素衣眸中虽有一丝羞惭和歉疚闪过，但很快，她又抿心来：“这么多年了，君玉你也该接受现实了。”

竟然，亲劝他将原穆洲让给沈思源。

可沈君玉万万没料到，他心中一直以为只是有些偏心的母亲，此时此刻也彻彻底底站到了沈思源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