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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目光中，只留淡漠的侧颜，纤睫一闪，一瞬就决绝地转而不见了。

在他离开的影后方，离正好看到斜对面的莫惜风，正在冷冷地盯着这边——确切地说，是在仄仄地瞪着江以明，脸如同护的兽。

在江以明回之后，莫惜风的神也恢复了从容。

“铛……铛……”

悠然一声，浑厚而辽远，是正午的钟鸣。

离在最靠边的位置，看到外面广场人攒动、锦旗猎猎。

风波就此过去。江以明回到大殿中间，与离遥遥相隔。此时师门全员会齐，比武程正式开始已刻不容缓。殿中气氛收拢起来，师父从宝座上起，向前一步，目光扫视全场。

“适才令诸位贵客见笑了。”

他说着是致歉，实则连眉都未曾动一，语气里分明透着无奈以及“不满就”的威势。

外宗来宾坐在大殿两侧的看台上，闻言皆垂首笑，只是略微摆手应和了几句“天留宗弟真”“不拘小节”之类狗不通的场面话。

殿一片整肃，师父微抬帘，微不可查地一气，便宣布：“天留宗比武大会正式开始。”

力雄浑的声浪在广场上扩散开来：

“列位同门，诸方友：

“今次我宗比武，逢十年一度之盛典。自立宗以来，每岁有试武较技，以砥砺锋芒，然每临十年大会之时，则举宗共襄，友云集，外同庆。今日朋满座，群英毕至，实为天留宗百年难遇之盛事……

“夫修者，贵在持心。自祖师开山，天留宗立三戒，铭于门楣，传之后人……”

离立即就开始犯困。

每当这类篇大论到她的耳朵里，离就觉得自己的脑转不动似的，难以集中神、更是无法接收信息。无奈，她只得捧着茶小小地抿着，装作思考的样暗自开小差。

唉呀，好香的茶……

她心思飞到那杯余味甘香的茶中，想到刚才纡尊给她奉茶的人。

想他、想他。纵然共一个屋檐，思念却是如此迫切。

可她却不能明晃晃地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