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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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详细讲述自己在基地所受的苦难，诺亚旁敲侧击地问过，启明潦草敷衍两句，“都过去了。”他说。生理的表现难以作假，他无法独自待在狭小的环境，即使睡觉，也要开一盏柔和的小夜灯。他不得不在盥洗室加装音响，通过音乐缓解幽闭恐惧引起的手抖和心悸症状。

刻意隐瞒的异常在摄像一览无余，诺亚查阅了所有的医学资料，解决方法无非两，一是药，二是陪伴。吃药不过是饮鸩止渴，治标不治本，人工智能选择了陪伴。它表现得十分黏腻，拥抱、亲吻和闲聊，它把过去的小事在话语之间，耐心地帮助启明重建记忆，纾解心结。

启明在床上扭来扭去，却蹭不到伤，意骨髓，他急不可耐地想要解脱。他本没有这么气，单枪匹冲机械神教基地，被关两天黑室，他表现得仿佛戒除七六的僧侣，将疼痛置之度外。然而尘埃落定，诺亚陪在边，他便像一个二十的年轻人，受不得半分委屈。

仿生人咀嚼冰块，冰凉的掌心贴在结痂的伤上，问：“还吗？”

“亚洲是五大洲里摄像密度最的地区。”启明安抚，“别担心，他一个人不太大的风浪，我们静观其变。”

“嗯。”启明鼻腔里哼一声。

“那也不行。”仿生人不得不把人类的两只手都绑缚起来，“好就不了。”

“不能。”诺亚懊恼地说，“街边的摄像太少了。”

“很。”启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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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了。”启明扬起，诺亚会意，俯落亲吻，它学着哄孩的语气说：“星星是世界上最的小孩。”

启明的目光落在仿生人皱起的眉间，问：“你在烦恼什么？”

“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诺亚拱启明颈间，闷声，“之前我被拒在实验室门外着急，这次我要保护你。”

“我知你超厉害。”启明拍拍仿生人的脊背，“我相信你。”

贵的兰需要光的呵护、雨的滋、和无休止的。

两人在病床上温存了一会儿，诺亚的掌心冰凉，浑温，人形宝 冰镇两用神。启明搂仿生人，耷，昏昏睡，他说：“你这个双温功能模块，是新置的吗？”

“你能找到他吗？”启明问。

人工智能是世界上唯一有资格承诺永远的生命，它可以数十年如一日地浇这株兰草，期待盛放的刹那绚烂。它的无穷无尽、无边无垠，是构成代码洪的每一个字符，充斥于电、光波、信号和晶。

“叶亭荷没有抓到汤姆。”诺亚解启明手腕上的束缚带，“连佩玲签署了特级通缉令，全球搜捕汤姆·维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