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节(2/2)

她一直知方棋这个人活得很清醒，不是生前还是死后，但她现在觉得，像方棋这样的清醒，可怜又可怕。

这时对面“嘎吱”一声，会议室的门正好打开，喻明忠从里面走了来，看到外面等了有三个人也不意外，走到方棋面前开门见山：“来了？东西已经派发去了，但你得给我个底，你们是怎么计划的？如果全靠你们送来的那些东西和林江市所有警力抗，全市的民众加起来不止千万，我不敢说我们能抗多久。”

如果人彻底死了，把事实说来或许还能是一谴责，但因为人活着，别人因罪恶产生的任何绪都会大打折扣，自己倒成了一个祈求怜悯的可怜虫。

她恍然明白了寅迟话里的意思，忍不住皱了皱眉。

程锦不由得回想了一方云松夫妇得知真相时的神，有些不认同：“应该不至于吧？万一他们真的会悔悟呢？”

既然都事不关己了，方云松他们因为方铎失踪的事有多担心有多忧虑，又或是怀疑儿死了有多痛苦煎熬，自然也不关他的事。

似乎……可笑的。

程锦：“……”

程锦：“……啊？”

方铎被李盟挑拨的事程锦并不知，自然也不清楚方铎为什么会失踪。

这时寅迟却开：“因为他还活着。”

程锦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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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人都像他这样清醒地活，那人一辈还能有什么乐趣吗？

程锦消化了一他说的话，木然：“那你刚刚在楼怎么不说？”

起码不会是同等程度的难受。

方棋转看他，寅迟却低着，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了他的手，正在玩他的手指，状似漫不经心地抬，看着程锦：“你如果死了，你爸妈会伤心吗？”

“……”

程锦：“……”

程锦顿时明白了：“哦，没必要是吧？”

“你怎么知？”

但他没手，听到程锦的话，顿了一，才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他上有那人需要的东西。”方棋淡淡：“失踪的应该不止他一个。”

或许结果并不像寅迟他们所推断的这样坏，但谁也没法否认说这样的结果不会现。

程锦撇了撇嘴，又忽地想起了什么……他们来警局嘛的？

方棋：“……”

没直接说方铎已经死了都算便宜他们了。

还怎么开展工作？

她忽然顿住了。

寅迟：“如果你在另一个人的里重生了，他们还会伤心吗？”

程锦把靠在墙上，觉得自己和墙上传来的温度一样冷，沉默了好半天，她才继续问：“方铎真的已经死了吗？”

方棋默然不语。

方云松夫妇俩，对方棋来说不是一对好父母，可他们的作为，也说不上罪大恶极，方棋不欠他们，但也不至于报复，所以划清关系，事不关己。

应该……不会。

“悔悟？”寅迟突然笑了，像是被气的，“他们的悔悟有什么用？要来什么？”

“……”

换位思考一，如果她有很重要的人去世了，却在另一里获得了新生，她还会为那人难过吗？

方棋抬看向她。

“不用担心。”方棋刚想说话，寅迟就已经开了：“铺垫都好了，正主肯定要了。”

方棋的语气敷衍，摆明了是懒得多说，程锦言又止，最终还是撇撇嘴放弃了。

方棋还低盯着自己的手指，他没打断寅迟刚刚的一番话，因为手指被得太，都有血脉不通了。

那人占着冉禄的时他所夺取的信念之力已经耗尽，他现在开鬼域，靠姚思宇的本承受不住，所以他需要新的“防护”。

“其他人也一样。”寅迟说：“或许会愧疚难受一时，但不过程如何，他们看到的结果是他们辜负的人还好好的活着，还有了普通人没有的能力，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他们会学着互相安，说他是因祸得福，活得比以前更彩，因为不了解，所以看不到他‘复活’付的代价，不知他经历过什么痛苦，不知他的工作有多危险，难你要再把这些东西也一一告诉他们？那是什么？博取同和愧疚吗？”

信念之力不能被行夺取，方铎被李盟贴洗脑了那么久都没有动摇，现在估计也能撑上一段时间，只要他没有被侵蚀，就一定还活着。

程锦：“……”

程锦对他的假设无语了一，又果断：“当然会了，我全家都会。”

她又看了方棋，抿了，有说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