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09 章) 心的出走(2/2)

改革风满地，国企纷纷都倒闭。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必然会有一批被牺牲者。季建国所在的单位是国企面附属的研究所，企业转型，人员编制太多，很多人岗待业，研究所也不能幸免。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那是你的初吻对吧？”

季司令刚接到孙女打的电话，说居然现在人就在小镇的车站，忙派小黄去接人。刚门就哗啦啦地掉泪，把季司令心疼得不得了。

季建国文凭，所以留了来。但原本的上司因为快到退休的年纪了，所以被单位劝提前退休。新来的上司是贫中农，后来被推荐为工农兵大学生，没什么真本事，但又喜摆官谱，对此季建国很是不。好歹建国同志也是一弟，你给他气受可以，但你得让他服你。

于是忍了一段时间后季建国还是递了辞呈，很多老同事都声挽留，说如今大家都担心饭碗不保，哪有你这样不要饭碗的。但季建国铁了心不了，这些年在研究所也没什么绪，他都能遇见他未来近三十年的样了，每天都这么科打诨上上班看看报喝喝茶。没意思。

“我劝你好好回答，否则后果自负。”

她没有答应。她有很多问题没有想明白，譬如他之前明明一副很讨厌自己的样却一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明知她可能是谭磊的女朋友却依然手？他喜她？不知。如果不喜，那为什么又要她当他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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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驶过南京江大桥，没多久便了南京的地界。上了国，周围不再是喧嚣的闹市，一片片绿油油的庄稼地在前闪过，没有工厂的污染，天也仿佛变得更蓝了。

季苏北，我女朋友吧…苏北在床上辗转反侧，望着天板发呆，耳边一直回响着郁言的那句话，音穿耳。晚上在家接到谭磊的电话，比赛输了，九中夺冠。听他抱怨郁言又玩失踪，怪她没去看比赛。苏北默默听着，心思却飘到了老远，如果他知失踪的郁言那时正跟她一起，他会不会抓狂？

郁言，你这个骗。

“……”

苏北抱着琴盒，车的颠簸让她很困乏，但她不敢睡。车的终站是市区，苏北提前了车。这里就是的老家，东沿海的一个小镇——河海镇。不过这里跟河海大学一关系也没有。

“如果我说不呢？”

郁言没再现，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苏北松了气，同时心里又叹了气，连她自己都未察觉，他果然是在逗她。

“季苏北，我女朋友吧。”

她忽然很想念爷爷。爷爷上个月带着的骨灰盒回了的老家，把她重新安葬在了久违了四十多年的故土。他也在那边住了来，说陪一阵，怕她不习惯。

郁言转过看她，“谈什么？谈恋？”

“你跟谭磊什么关系？”

在车站的小店找到了公用电话，给爷爷打了个电话。很快苏北便看到爷爷的警卫员黄叔叔现在她面前。将她接回了爷爷那，看见爷爷的瞬间苏北泪便控制不住地往掉。

苏北觉得那天晚上就是个恶梦，无止境的争吵，妈妈把家里东西砸了个遍，爸爸醉得打了妈妈一个掌，妈妈第一次在她面前哭了，妈妈说恨爸爸一辈，妈妈说要离婚。

能哭就好，终究还是个孩啊。“北北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一个人跑来了？你爸妈知吗？不哭了，有什么事告诉爷爷，爷爷帮你主。”

“……”

印象中这个宝贝孙女从小到大就没哭过几次，就连那次被谭磊那群小家伙打了也没哭，还知报复回去。他经常担心这个孙女的心智过于成熟，不像个孩，少年老成有时并不是件好事。

苏北从家里屉里拿了些钱，拎着她的小提琴独自登上了去老家的大。她没有离家走，她只是很想念爷爷。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北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哭，她只是很难过，没想哭，在见到爷爷的那一刹那就失控了。

失业后季建国没忙着找第二份工作，天天嫌在家里，杨思云看不过去，于是两人开始无止境的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季建国开始酗酒，了班回到家的杨思云见家中酒气熏天，老公歪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便气不打一来。

她告诉爷爷家里发生的事，失业，争吵，离婚。其实难过并不全因为这个，她讨厌被戏了，讨厌他招惹了自己，讨厌他在被自己拒绝后不再持。为什么不再持一呢，也许她就答应了。

“……”

“与你无关。”

“关你事。”

恋你个。“那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以后也别来学校找我，我不想惹麻烦。”

“你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