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拓跋氏坐大下(2/3)

张掖之北。（敦煌，见第二章第二节。张掖，见第六章第二节。）小国皆苦其寇钞，羁縻附之。于是自号豆代可汗。豆代，犹魏言驾驭开张也。武谓尚书崔宏曰：“蠕蠕之人，昔来号为顽嚣。每来钞掠，驾奔遁，驱犍随之。伏不能前。异人有教以犍易之者。蠕蠕曰：其母尚不能行，而况其？终于不易。遂为敌所虏。今社仑学中国，立法，置战陈，卒成边害。家言圣人生，大盗起，信矣。”案弱洛距敦煌、张掖甚远，社仑之北徙弱洛，与其立于敦煌、张掖之北，盖非一时事。观《北史》所述疆域四至，实已尽据漠北，跨及西域。盖时北方更无，故其开拓之易如此。西域诸国，文化较，柔然之能立法整军，实由于此，非必学自中国也。然非吞并车诸，其众骤增，亦断不能及此。故柔然与魏为敌，不翄车与魏为敌，实突厥兴起之先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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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兴五年，（晋元兴元年。）社仑闻武征姚兴，遂犯。自参合陂，（见第三章第八节。）南至豺山及善无北泽。（胡三省云：豺山，在善无。案善无，见第三章第八节。）时遣常山王遵以万骑追之，不及。天赐三年，（晋义熙二年。）夏，社仑寇边。永兴元年，（义熙五年。）冬，又犯。二年，（义熙六年。）明元讨之。社仑遁走。死。其度，年少，未能御众。落立社仑弟斛律，号蔼苦盖可汗。魏言姿质好也。斛律畏威自守，不敢南侵，北边安静。神瑞元年，与冯跋和亲。跋聘斛律女为妻。斛律兄步鹿真，大臣树黎共谋，令勇士夜就斛律穹庐后伺其执之，与女俱嫔于和龙。步鹿真立。委政树黎。初车叱洛侯，叛其渠帅，导社仑破诸。社仑德之，以为大人。步鹿真与社仑社，共至叱洛侯家，其少妻。少妻告步鹿真：“叱洛侯举社仑季父仆浑之大檀为主。”步鹿真闻之，归发八千骑，往围叱洛侯。叱洛侯焚其珍宝，自刎死。（多珍宝，亦见其与西域通之密。）步洛真遂掩大檀。大檀发军执步鹿真及社，绞杀之。大檀先统别，镇于西界，能得众心，国人推之。号牟汗曷升盖可汗。魏言制胜也。大檀率众南徙犯。明元亲讨之。大檀遁走。遣奚斤追之。遇寒雪，士众冻死及堕指者十二三。魏史讳饰之辞最多，如此等，皆可知其实败绩也。明元崩，大武即位，大檀闻而大喜。始光元年，（宋元嘉元年。）秋，乃寇云中。（见第三章第八节。）大武亲讨之。大檀围大武五十余重，骑首，相次如堵焉。二年，（宋元嘉二年，）大武大举。东西五并。至漠南，舍辎重，轻骑赍十五日粮，绝漠讨之。大檀落骇惊，北走。神二年，（宋元嘉六年。）五月，大武又分两袭之。大檀焚烧庐舍，绝边西走，莫知所至。于是国落四散，窜伏山谷。畜产野布，无人收视。大武缘栗西行，（栗，今翁金河。）过汉将窦宪故垒。六月，次菟园。（今三音诺颜之拜达里克河。）分军搜讨。东至瀚海，西至张掖，北度燕然山。（即实宪故垒所在也。）东西五千余里，南北三千余里。车诸，杀大檀类，前后归降者，三十余万。俘获首虏及戎百余万匹。八月，大武闻东车屯己尼陂，（《乌洛侯传》云：其西北二十日行，有于己尼大，所谓北海也。北海，即今贝加尔湖。己尼陂，当在今三音诺颜，当贝加尔湖诸之源。）人畜甚众，去官军千余里，遣左仆安原等往讨之。车诸，望军降者数十万。大檀落衰弱，因发疾而死。吴提立。号敕连可汗。魏言神圣也。四年，（宋元嘉八年。）遣使朝献。延和三年，（元嘉十一年。）二月，以吴提尚西海公主。又遣使者纳吴提妹为夫人。又为左昭仪。大延二年，（元嘉十三年。）绝和犯。四年，（元嘉十五年。）又分三征之。不见蠕蠕而还。时漠北大旱，无草，军多死。五年，（元嘉十六年。）大武西伐沮渠牧犍。宜都王穆寿（崇孙。）辅景穆居守。乐王嵇敬、建宁王崇二万人镇漠南，以备蠕蠕。吴提果犯。寿素不设备。贼至七介山，（见第六章第七节。）京邑大骇，争奔中城。司空孙生拒之吐颓山。（未详。）吴提之寇也，留其兄乞列归与北镇诸军相守。（胡三省曰：北镇即魏六镇，以在平城之北，故曰北镇。或曰：即怀朔镇。案怀朔镇见第一章。）敬、祟等破之山之北，获乞列归。吴提闻而遁走。生追之，至于漠南而还。《穆寿传》云：舆驾行次云中，将济河，宴诸将。世祖别御静室，召寿及司徒崔浩，尚书李顺。世祖谓寿曰：“蠕蠕吴提，与牧犍连和，今闻朕征凉州，必来犯。若伏兵漠南，殄之为易。朕故留壮兵，使卿辅佐大。收田既讫，便可分伏要害，以待虏至。引使，然后击之，擒之必矣。凉州路远，朕不得救卿。若违朕指授，为虏侵害，朕还斩卿。崔浩、李顺为证，非虚言也。”寿顿首受诏。寿信卜筮之言，谓贼不来，竟不设备。（《公孙表传》：表质，初为中书学生，稍迁博士。寿雅信任，以为谋主。质信好卜筮，筮者咸云寇必不来，故不设备。由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