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拓跋氏坐大下(3/3)

至败国。）而吴提果至，侵及善无，京师大骇。寿不知所为，筑西郭门，请恭宗避保南山。惠大后不听，乃止。（保大后谥惠。）遣司空孙生等击走之。世祖还，以无大损伤，故不追咎。夫以世祖之酷，寿果违命，安不致诛？《寿传》之不足信，不待言也。乞列归之见获也，叹曰：“沮渠陷我”；而《牧犍传》亦言：牧犍闻蠕蠕侵，幸车驾返旆，遂婴城自守；则吴提是役，确为救沮渠氏而来，可见其与西方关系之密。是役也，寇颇，魏史习于讳饰，乃造作引使之言，聊以解嘲耳。然亦可见吴提兵锋之锐矣。真君四年，（元嘉二十年。）大武又分军四：乐安王范、建宁王崇各统十二将东。乐平王督十五将西。车驾中。中山王辰领十五将，为中军后继。车驾至鹿浑谷，（胡三省曰：即鹿浑海之谷，本车袁纥所居。其地在平城西北，其东即弱洛。）与贼相遇。吴提遁走。追至頞河，破之。车驾至石而还。（石，今楞格河。）《恭宗纪》云：真君四年，从世祖讨蠕蠕。至鹿浑谷，与贼相遇。虏皇怖，落扰。恭宗言于世祖曰：“今大军卒至，宜速击，掩其不备，破之必矣。”尚书令刘洁固谏，以为“尘盛贼多，至平地，恐为所围，须军大集，然后击之可也。”恭宗谓洁曰：“此尘之盛，由贼恇扰，军人故。何有营上，而有此尘？”世祖疑之，遂不急击。蠕蠕远遁。既而获虏候骑，世祖问之，对曰：“蠕蠕不觉官军卒至，上皇惧，引众北走。经六七日，知无追者，始乃徐行。”世祖恨之。《洁传》云：时议伐蠕蠕，洁意不，群臣皆从其议。世祖决行，乃问于崔浩。浩固言可伐。世祖从浩议。既，与诸将期会鹿浑谷。而洁恨其计不用，沮诸将，乃矫诏更期，故诸将不至。时虏众大，恭宗击之，洁执不可。停鹿浑谷六日，诸将犹不。贼已远遁。追至石，不及而还。师次漠中，粮尽，士卒多死。洁使人惊军，劝世祖弃军轻还。世祖不从。洁以军行无功，奏归罪于崔浩。世祖曰：“诸将后期，及贼不击，罪在诸将，岂在于浩？”浩又言洁矫诏，事遂发。舆驾至五原，收洁幽之。《宋书·索虏传》：元嘉二十年，焘伐芮芮，大败而还，死者十六七。不听死家发哀，犯者诛之。《魏书·世祖纪》：真君五年，（元嘉二十一年。）二月，辛未，中山王辰等八将，以北伐后期，斩于都南。综观诸文，大武是役，实以轻致败，被围谷中者六日。当时盖几至不免，故刘洁有立乐平王之议也。（见上节。）亦足见其丧败之甚矣。真君五年，大武复幸漠南，袭吴提。吴提远遁，乃止。吴提死，吐贺真立。号可汗，魏言唯也。十年，（元嘉二十六年。）正月，大武北伐。吐贺真远遁。九月，又北伐。昌王那东，略王羯儿中，与诸军期会于地弗池。（未详。）吐贺真悉国锐，军资甚盛，围那数十重。那掘围守。相持数日。吐贺真数挑战，辄不利。以那众少而固，疑大军将至，解围夜遁。那引军追之，九日九夜。吐贺真益惧，弃辎重逾穹隆岭远遁。（穹隆岭，未详。）那收其辎重，引军还，与大武会于广泽。（未详。）羯儿尽收其人畜产百余万。自是吐贺真遂单弱远窜，边疆息警矣。大安四年，（宋孝武帝大明二年。）大武北征。骑十万，车十五万两，旌旗千里。遂渡大漠。吐贺真远遁。刊石纪功而还。大武征伐之后，意存休息；蠕蠕亦怖威北窜，不敢复南。魏初与柔然之涉，至此为一结束。魏史善讳饰，观上文所考辨可知。魏攻柔然，实始终未获大捷，然其时魏人兵力颇盛，屡次大举，柔然避之，渐趋西北，自系实。北边抒，而魏益得专力于南矣。

魏之经略车，亦始武之世。《北史·车传》云：落大。常与蠕蠕为敌，亦每侵盗于魏。魏武袭之，大破其诸。后复渡弱洛西行。至鹿浑海，简轻骑西北袭破之。虏获生，、、羊二十余万。分命诸将，为东西二；亲勒军从中；自驳髯西北徇，（驳髯，在今绥远陶林县西北。）略其。诸军同时云合，破其杂三十余落。卫王仪别督诸将，从西北绝漠千余里，复破其遗迸七。武自川南引，（川，见第六章第七节。）大校猎。以车为围，骑徒遮列，周七百余里。聚杂兽于其中。因驱至平城，以车众起鹿苑。南因台，北距城，东苞白登之西山。（白登，山名，在今山西大同县东。）寻而侄利曷莫弗敕力健，率其众九百余落；后车解批莫弗幡豆建，复率其三十余落附。己尼陂之役，《传》称车诸，望军而降者数十万落，获、、羊六百余万。皆徙置漠南千里之地。乘车，逐草，牧畜蕃息。数年之后，渐知粒。岁致献贡。由是国家及、羊，遂至于贱；毡委积。文成时，五车，合聚祭天，众至数万。大会走，杀牲游绕，歌忻忻。其俗称自前世以来，无盛于此会。车诸，是时尚未能自立共主，魏人柔服之，既可增益众力，又于富厚有裨，实于魏之盛，更有关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