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后废帝之败(2/4)

急，乘我无备。今应变之术，不宜念远。若偏师失律，则大沮众心。宜顿新亭、白，守掖、东府以待贼。千里孤军，后无委积，求战不得，自然瓦解。我请顿新亭以当其锋。征北可以见甲守白。中堂旧是置兵地，（中堂，见第三节。）领军宜屯宣门，为诸军节度。诸贵安坐殿中。右军诸人，不须竞。我自前驱，破贼必矣。”因索笔议，并注同。当时势，不守建业不可得，《齐书》之云，恐亦事后附会之谈也。成次新亭，刘勔及前兖州刺史沈怀明据石，张永屯白，袁粲、褚渊、刘秉等卫殿省。休范于新林步上。及新亭垒，自临城南，仅以数十人自卫。屯骑校尉黄回见其可乘，乃与越骑校尉张敬儿同往诈降。敬儿遽夺休范防刀斩其首。休范左右数百人皆惊散。然休范所遣丁文豪、杜墨蠡等不相知闻。墨蠡急攻新亭垒，文豪直至朱雀桁。见第四章第三节。王隆率羽林兵在朱雀门外，急召刘勔。勔至，命开桁。隆怒曰：“贼至但当急击，宁可开桁自弱邪？”勔不敢复言，遂战没。墨蠡等乘胜至朱雀门隆为兵所杀。于是张永弃众于白，沈怀明于石奔散，抚军典签茅恬开东府纳贼。（《通鉴》云：抚军史褚澄开东府门纳南军。《考异》曰：“《宋书》作抚军典签茅恬，《齐书》作车骑典签茅恬，盖皆为褚澄讳耳。今从《宋略》。”案澄，渊之弟，尚文帝女庐江公主。墨蠡径至杜姥宅。晋成帝杜皇后之母裴氏，立第于南掖门外，世谓之杜姥宅。）省恇扰，无复固志。萧成遣军主陈显达、任农夫、张敬兄、周盘龙等卫。袁粲慷慨谓诸将帅曰：“寇贼已，而众离沮。孤受先帝顾托，本以死报，今日当与诸护军同死社稷。”因命左右被，辞哀壮。于是显达等激战，斩墨蠡、文豪等。朝廷先以晋熙主燮刺郢州，（明帝第六，继晋熙王昶，时年四岁。）以史王奂行府州事，以兵力，镇夏，本所以防休范也。至是，燮遣兵平寻。黄回之诈降也，休范以二德宣、德嗣付回为质，至即斩之。德嗣弟青、智藏并伏诛。自来上叛，建康形势，未有危于是役者，虽获戡定，只可云幸胜耳。然刘勔既死，张永又弃军，杀休范及回援城，功皆成于萧成一人之手，遂尔乘时崛起矣。是役之后，成遂与袁粲、褚渊、刘秉更日直决事，号为四贵。

休范难平后二年，又有建平王景素之叛。景素，文帝第七建平宣简王宏之。宏好文籍，有贤名，景素亦有父风。泰始二年，为南徐州刺史。《传》云：时大祖诸尽殂，众孙惟景素为。（建安王休祐诸并废徙，无在朝者。）景素好文章书籍，招集才义之士，倾礼接。由是朝野翕然。后废帝凶狂失，外皆谓景素宜当神。（此言盖景素之党所造。）惟废帝所生陈氏亲戚疾忌之。而杨运阮佃夫，并大宗旧隶，贪幼少以久其权，虑景素立，不见容于主，相忌惮。元徽三年，景素防将军王季符失景素旨，单骑奔京邑，告运、佃夫云：景素反。运等便遣军讨之。齐王（萧成。）及袁粲以并保持之。景素亦驰遣世延龄还朝，自申理。运等乃徙季符于梁州，景素稍为自防之计。与司何季穆，录事参军殷沵，记室参军蔡履，中兵参军垣庆延，左右贺文超等谋之。以参军沈颙、毌丘文、左暄，州西曹王潭等为爪牙。季穆荐从弟豫之为参军。景素遣豫之、潭、文超等去来京邑。多与金帛，要结才力之士。由是冠军将军黄回，游击将军庆，辅国将军曹欣之，前军韩清，校尉郭兰之，羽林监垣祇祖，并皆响附。其余武人失职不得志者，莫不归之。时废帝单独，游走郊野。曹欣之谋据石，韩清、郭兰之说齐王使同，若不回者图之。候废帝行，因众作难，事克奉景素。景素每禁驻之，未匆匆举动。四年，七月，垣祇祖率数百人奔景素，云京邑已溃，劝令速。景素信之，即便举兵。运等声祇祖叛走，便纂严备办。齐王屯玄武湖。（在首都北。）任农夫、黄回、李安民各领步军，张保率军北讨。南豫州刺史段佛荣为都统。其余众军相继。齐王知黄回有异图，故使安民、佛荣俱行以防之。景素断竹里，（见第七章第一节。）以拒台军。垣庆延、祇祖、沈颙等曰：“今天时旱，台军远来疲困，引之使至，以逸待劳，可一战而克也。”殷沵等固争，不能得。农夫等既至，放火烧市邑。而垣庆延等各相顾望，并无斗志。景素本乏威略，恇扰不知所为。时张保军泊西渚。（京城西。）景素左右勇士数十人，并荆楚快手。自相要结击军，应时摧陷，斩张保。而诸将不相应赴，复为台军所破。台军既薄城池，沈颙先众叛走。垣祇祖次之。其余诸军，相系奔散。左暄骁果有胆力，为景素尽节，而所兵力甚弱。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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