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孝庄帝杀尒朱荣(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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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国宰相。若请普代天官属，恐陛亦不得违。如何启数人为州，便停不用？”帝正曰：“天若不为人臣，朕亦须代；如犹存臣节，无代天百官理。”荣闻，大怒，曰：“天由谁得立？今乃不用我语。”皇后复嫌妃嫔，甚有妒恨之事。帝遣世隆语以大理。后曰：“天由我家置立，今便如此。我父本即自作，今亦复决。”世隆曰：“兄止自不为。若本自作，臣今亦得封王。”荣见帝年明晤，为众所归，移自近，皆使由己。每因醉云：“将天拜谒金陵，后还复恒、朔”；而侍中朱元龙，辄从尚书索大和中迁京故事；于是复有移都消息。荣乃暂来向京，言看皇后娩难。帝惩河之事，终恐难保，乃与城王徽，（见第二节。）侍中杨侃、李彧，尚书右仆元罗谋。皆劝帝刺杀之。惟胶东侯李侃晞、济王晖业言：荣若来，必有备，恐不可图。（李彧，庄帝舅延寔之。尚帝姊丰亭公主。任侠游。尒朱荣之死，武毅之士，皆彧所。孝静初被杀。延寔为青州刺史，尒朱兆洛，亦见害。侃晞，凤之孙。与鲁安等同杀荣。后奔梁。皆见《魏书·外戚传》。）又杀其党与，发兵拒之。帝疑未定。而京师人怀忧惧。中书侍郎邢才之徒，已避之东。荣乃遍与朝士书，相任留。中书舍人温昇以书呈帝。帝恒望其不来，及见书，以荣必来，甚不悦。武卫将军奚毅，建义初，（建义，亦孝庄年号，后乃改永安。）往来通命，帝每期之甚重，然以为荣通亲，不敢与之言。毅曰：“若必有变，臣宁死陛难，不能事契胡。”帝曰：“朕保天无异心，亦不忘卿忠款。”是年，八月，荣将四五千骑向京。时人皆言其反，复天必应图之。九月初，荣至京。有人告云：“帝图之。”荣即奏。帝曰：“外人亦言王害我，岂可信之？”于是荣不自疑，每谒帝，从人不过数十，皆不持兵仗。帝止。城王曰：“纵不反亦何可耐，况何可保邪？”北人语讹尒朱为人主，上又闻其在北言我姓人主。先是星中台，扫大角。恒州人荣祖，颇明天文，荣问之曰：“是何祥也？”答曰：“除旧布新象也。”荣闻之悦。又荣行台郎中李显和曾曰：“天至那无九锡？安须王自索也？亦是天不见机。”都督郭罗察曰：“今年真可作禅文，何但九锡？”参军褚光曰：“人言并州城上有紫气，何虑天不应？”荣人皆陵侮帝左右，无所忌惮，事皆上闻。奚毅又见求闻。帝即明光殿与语。帝又疑其为荣，不告以。及知毅赤诚，乃召城王及杨侃、李彧，告以毅语。荣小女嫁与帝兄陈留王，小字伽邪，荣尝指之曰：“我终当得此女婿力。”徽又云：“荣虑陛终为此患，脱有东，必贪立孩幼；若皇后不生大，则立陈留，以安天。”并言荣指陈留语状。十五日，天穆到京。（《魏书·荣传》云：帝既图荣，荣至见，即害之，以天穆在并，恐为后患，故隐忍未发。）驾迎之。荣与天穆并从西林园宴。荣乃奏曰：“近来侍官皆不习武，陛宜将五百骑猎，因省辞讼。”先是奚毅言：“荣因猎挟天移都，至是，其言相符。”十八日，召温昇，告以杀荣状。并问以杀董卓事。昇本末。上曰：“王允若即赦凉州人，必不应至此。”良久，语昇曰：“朕之理，卿所知。死犹须为，况不必死？宁与贵乡公同日死，不与常乡公同日生。”上谓杀荣、天穆，即赦其党，便应不动。应诏王习曰：“尒朱世隆、司如、（自云晋南王模之后，时为金紫光禄大夫。）朱元龙，比来偏被委付，知天虚实，谓不宜留。”城王及杨侃曰：“若世隆不全，仲远、天光，岂有来理？”（仲远，荣从弟，见。）帝亦谓然，无复杀意。城曰：“荣数征伐，要间有刀，或能很戾伤人，临事愿陛。”乃伏侃等十余人于明光殿东。其日，荣与天穆并。坐未讫，起。侃等从东阶上殿，见荣、天穆已至中，事不果。十九日是帝忌日。二十日荣忌日。二十一日，暂，即向陈留王家。饮酒极醉。遂言病动，频日不。上谋颇。世隆等以告荣。荣轻帝，不谓能反。（《魏书·荣传》云：荣启将朝，世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