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齐神武起兵(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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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将往。贺焉过儿请缓行以弊之。神武乃往，逗留，辞以河无桥，不得渡。步藩军盛，兆败走。初孝庄之诛尒朱荣，知其党必有逆谋，乃密敕步藩，令袭其后。步藩既败兆等，兵势日盛。兆又请救于神武。神武图兆，复虑步藩之难除，乃与兆悉力破之，藩死。兆德神武，誓为兄弟。葛荣众并、肆者二十余万，为契胡陵暴，皆不聊生。大小二十六反，诛夷者半，犹草窃不止。兆患之，问计于神武。神武曰：“六镇反残，不可尽杀。宜选王素腹心者，私使统焉。若有犯者，直罪其帅，则所罪者寡。”兆曰：“善。谁可行也？”贺允时在坐，请神武。神武拳殴之，折其一齿，曰：“生平天时辈伏分如鹰犬，今日天，安置在王，而阿鞠泥敢诬罔上，请杀之。”兆以神武为诚，遂以委焉。神武以兆醉，恐醒后或致疑贰，遂。宣言“受委统州镇兵，可集汾东受令”。乃建牙曲川，陈分。（曲，见第二章第二节。）兵士素恶兆而乐神武，莫不皆至。居无何，又使刘贵请兆：以“并、肆频岁霜旱，降掘黄鼠而之，皆面无谷，徒污人国土。请令就山东，待温饱而分之”。兆从其议。其史慕容绍宗谏曰：“今四方扰扰，人怀异望，公雄略，又握大兵，将不可为。”兆曰：“香火重誓，何所虑也？”绍宗曰：“亲兄弟尚尔难信，何论香火？”时兆左右已受神武金，因谮绍宗与神武旧有隙。兆乃禁绍宗而神武发。神武乃自晋滏。（见第四节。）路逢尒朱荣妻北乡公主自洛来，三百匹，尽夺易之。兆闻，乃释绍宗而问焉。绍宗曰：“犹掌握中也。”于是自追神武。至襄垣，（汉县，后魏置郡，在今山西襄垣县北。）会漳暴，桥坏。神武隔拜曰：“所以借公主，非有他故，备山东盗耳。王受公主言，自来赐追。今渡河而死不辞，此众便叛。”兆自陈无此意。因轻渡，与神武坐幕。陈谢。遂授刀引，使神武斫己。神武大哭曰：“自天薨背，贺六浑更何所仰？愿大家千万岁，以申力用。今旁人搆间至此，大家何忍复此言？”兆投刀于地，遂刑白而盟，誓为兄弟。留宿夜饮。尉景伏壮士执之。神武啮臂止之，曰：“今杀之，其党必奔归聚结，兵饥瘦，不可相支。若英雄崛起，则为害滋甚。不如且置之。兆虽劲捷，而凶狡无谋，不足图也。”旦日，兆归营，又召神武。神武将上诣之。孙腾牵衣，乃止。兆隔肆詈，驰还晋。兆心腹念贤，领降家累别为营。神武伪与之善，观其佩刀，因取之以杀其从者，从者尽散。于是士众咸悦，倍愿附从。神武遂前行，屯邺。《魏书·尒朱兆传》云：初荣既死，庄帝诏河西人纥豆陵步蕃等，令袭秀容。兆洛后，步蕃兵势甚盛，南晋。兆所以不暇留洛，回师御之。兆虽骁果，本无策略，频为步藩所败。于是勒士，谋山东。令人频征献武王于晋州。乃分三州、六镇之人，令王统领。既分兵别营，乃引兵南，以避步蕃之锐。步蕃至于乐平郡，（治沾城，在今山西昔县西南。）王与兆还讨破之，斩步蕃于秀容之石鼓山。其众退走。兆将数十骑诣王，通夜宴饮。后还营招王。王知兆难信，未能显示，将诣之。临上，史孙腾牵衣而止。兆乃隔责骂腾等。于是各去。王还自襄垣东，兆归晋。谓受兆命统众，在破步蕃之前，亦无请就山东之事，与《齐书·本纪》异。《齐书·慕容绍宗传》云：纥豆陵步藩晋，尒朱兆击之，累为所破，以晋州征祖，共图步藩。绍宗谏曰：“今天扰扰，人怀觊觎，晋州才雄气猛，英略盖世，譬诸蛟龙，安可借以云雨？”兆怒曰：“我与晋州，推诚相待，何忽辄相猜阻，横生此言？”便禁止绍宗，数日方释。遂割鲜卑隶祖。其谓分众在平步蕃之前与《魏书》同，而又谓所分者为鲜卑。今案费也为河西。《北史·尒朱荣传》曰：庄帝恒不虑外寇，惟恐荣为逆。常时诸方未定，使与之相持，及告捷之日，乃不甚喜。《魏书·尒朱天光传》言：前废帝立后，天光复夏州，遣将讨宿勤明达，擒之送洛，时费也帅纥豆陵伊利、万俟受洛等据有河西，未有所附，天光以齐献武王起兵，怀忧恐，不复北事伊利等，但微遣备之而已。费也盖北方诸中仅存而未服于尒朱氏者，故庄帝因而用之也。庄帝诛尒朱荣后，所遣经略防守之兵甚多，无一能奏效者，牵制之师，盖以此为最尽力矣。然谓其能南晋，亦似大过。《魏书·孝庄纪》：永安三年，十二月，河西人纥豆陵步蕃、破落韩常大败尒朱兆于秀容，此即兆洛而步蕃犄其后之事，其战事固犹在代北也。当时抗尒朱氏者，刘灵助、乾兄弟，皆在山东，尒朱兆勒士东，盖以此故？步蕃盖以此时踵其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