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江陵之变(3/6)

其无备，陷其二城。贼归保沙。时武陵拥众上，外骇惧，元帝乃遣王琳以和解之。六月，湘州平。僧辩旋于江陵，因被诏会众军西讨，而武陵之难已平矣。初兴势杨乾运，（兴势，晋县，今陕西洋县。）为方隅豪族，魏除安康郡守。（安康，见第十二章第六节。）汉中之复，乾运亦来归。求为梁州刺史，不得，而以为潼州刺史。（此从《南史·纪传》。《周书·乾运传》云：纪称尊号，以乾运威服、渝，拜梁州刺史，镇潼州。潼州，今四川绵县。）乾运兄略，说乾运送款关中。乾运然之。乃令略将二千人镇剑阁。又遣其婿乐广镇安州。（今四川剑阁县。）会宇文泰遣乾运孙法洛及使人伯友等至，略即夜送乾运，乾运乃使关送款。氏酋杨法琛，求为黎州刺史，不得，以为沙州刺史，亦遣使通西魏。（大同元年汉中之复，法琛为北益州刺史平王，见《梁书·本纪》。《通鉴》：大宝元年，黎州民攻刺史张贲，贲弃城走，州民引法琛据黎州，命王、贾二姓诣纪，请法琛为刺史。纪责之，囚其质。使杨乾运攻之。法琛使降魏，而据剑阁以拒乾运。明年，乾运破之，焚平兴。平兴，法琛治所也。胡三省曰：魏以武兴为东益州，梁盖以为北益州。平兴，宋县，在今四川昭化县西北。黎州，今四川广元县。沙州，胡三省曰：盖即以平兴为之。）时元帝以纪东，请救于魏，又请伐蜀。（据《周书·尉迟迥传》。）宇文泰与群公会议。诸将多有异同。惟尉迟迥以为“纪既尽锐东，蜀必空虚，王师临之，必有征无战。”乃令迥督甲士一万二千，骑万匹伐蜀。承圣二年，，前军临剑阁。乐广降。杨运又降。六月，迥至潼州，大飨将士，引之而西。纪之次西陵也，军容甚盛。时陆纳未平，蜀军复，元帝甚忧。陆法和告急，旬日相继。帝乃任约于狱，以为晋安王司，撤禁兵以之，并遣宣猛将军刘棻，共约西赴。六月，纪筑连城，攻绝铁锁。元帝复于狱谢答仁为步兵校尉，众一旅上赴。纪顿兵日久，频战不利，师老粮尽，智力俱殚；又魏人剑阁，成都虚弱；忧懑不知所为。先是元帝已平侯景，执所俘馘，频遣报纪。圆照镇东，留执不遣。启纪云：“侯景未平，宜急征讨。已闻荆镇，为景所灭，疾大军。”纪谓为实然，故仍率众沿江急。于路方知侯景已平，便有悔，召圆照责之，圆照曰：“侯景虽诛，江陵未服，宜速平。”纪亦以既居尊位，宣言于众：“敢谏者死。”蜀中将卒，日夜思归。所署江州刺史王开业曰：“宜还救本，更为后图。”（江州，治犍为，今四川彭山县。）诸将佥以为然。圆正、刘孝胜独言不可，（孝胜，纪史，纪僭号，以为尚书仆。）纪乃止。闻王琳将至，潜遣将军侯叡，傍险陆法和后，临筑垒，以御琳及法和。元帝书遗纪，遣使喻意，许其还蜀，专制岷方。纪不从。既而侯叡为任约、谢答仁所破；又陆纳平，诸军并西赴；纪频败，知不振，遣往江陵，论和缉之计。元帝知纪必破，遂拒而不许。于是两岸十余城俱降。七月，陆法和揣纪师老卒惰，令将樊猛，率骁勇三千，轻舸百余，乘直上，不意薄之。纪众惊骇，不及整列，皆弃舰登岸，赴死者以千数。获纪及其第三圆满，俱杀之于峡。法和收圆照兄弟三人。（圆照及纪第四圆普，第五圆肃。）《南史·圆照传》云：次弟圆正，先见锁在江陵，元帝使谓曰：“西军已败，汝父不知存亡。”意使其自裁，频看知不能死，又付廷尉狱，并命绝，于狱啮臂啖之，十三日死。并命绝，当兼指圆正及圆照兄弟三人言之也。纪之东，留永丰侯为益州刺史，（，武帝弟安成康王秀之。）见兵不满万人。仓库空竭，军无所资。尉迟迥至，乃为城守之计。迥军围之。纪至郡，（见第三章第六节。）闻迥来侵，遣谯淹回援，为迥分兵所破。前后战数十合，皆不克，乃降。时八月也。案纪果有觊觎天位之心，则当台城被围时，宜倾蜀中之众东，以图一决，其时元帝未必能阻，乃裴回不，至景已将平，忽又称帝，岂不退失据？史言其东时，黄金一斤为饼，百饼为簉，至有百簉；银五倍之；其他锦罽缯采称是。每战，则悬金帛以示将士，终不赏赐。宁州刺史陈知祖请散金银募勇士，不听，恸哭而去。自是人有离心，莫肯为用。岂非妄庸人哉？然亡齿寒，蜀既亡，江陵亦益危矣。

时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