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齐篡东魏(2/4)

立佐僚，所在颇为烦扰。隆之表请：自非实在边要，见有兵者，悉皆断之。自军国多事，冒名窃官者，不可胜数。隆之奏请检括，获五万余人。而群小喧嚣，隆之惧而止。夫隆之等虽贪暴，然遇有益于公，无损于私者，则亦未尝无整顿之心，此实自古暴君污吏皆然。委寄远，宜若可行其志，然犹以群弗顺，有所慑惮而止，可见整顿之不易矣。文襄作辅，于崔暹之外，又任宋游、卢斐、毕义云等，加以直绳。（三人皆见《北齐书·酷吏传》。游初为殿中侍御史，以风节著。孝庄即位，除左兵郎中，与尚书令临淮王彧相失，上书告之，解职。后除司州中从事。神武自大原来朝，见之曰：“此人宋游邪？常闻其名，今日始识其面。”迁游别驾。后日，神武之司州飨朝士，举觞属游曰：“饮手中酒者大丈夫，卿之为人，合饮此酒。”及还晋，百官辞于紫陌，神武执游手曰：“甚知朝贵中有憎忌卿者，但用心；莫怀畏虑，当使卿位与之相似。”于是启以游为中尉。文襄执请，乃以崔暹为御史中尉，以游为尚书左丞。文襄谓暹、游曰：“卿一人南台，一人北省，当使天肃然。”游省，劾大师咸王坦，大保孙腾，司徒隆之，司空侯景，录尚书元弼，尚书令司如，官贷金银，征酬价，虽非指事赃贿，终是不避权豪。又奏驳尚书违失数百条。省中豪吏王儒之徒，并鞭斥之。始依故事，于尚书省立门名，以记早晚。令、仆已皆侧目。为隆之所诬，其死罪，朝士皆分为游不济，而文襄闻其与隆之相抗之言，谓杨遵彦曰：“此真是鲠直，大刚恶人。”遵彦曰：“譬之畜狗，本取其吠，今以数吠杀之，恐将来无复吠狗。”诏付廷尉，游坐除名。文襄使元景康谓曰：“卿早逐我向并州，不尔，他经略杀卿。”游后至晋，以为大行台吏。卢斐，文襄引为相府刑狱参军。毕义云为尚书都官郎中。文襄令普句伪官，专以车辐考掠，所获甚多，然大起怨谤。会为司州吏所讼，文襄以其推伪众人怨望，并无所问，乃拘吏数人斩之，因此锐讯鞫，威名日盛。紫陌，在邺城西北五里。遵彦，愔字。）神武虽间以旧恩，有所纵舍，（如尉景司如是也。《景传》云：景以勋戚，每有军事，与库狄常被委重，而不能忘怀财利，神武每嫌责之。转冀州刺史，又大纳贿。发夫猎，死者三百人。库狄在神武坐，请作御史中尉。神武曰：“何意求卑官？”曰：“捉尉景。”神武大笑。令优者石董桶戏之。董桶剥景衣，曰：“公剥百姓，董桶何为不剥公？”神武诫景曰：“可以无贪也？”景曰：“与尔计，生活孰多？我止人上取，尔割天调。”神武笑不答。历位大保、大傅。坐匿亡人见禁止。使崔暹谓文襄曰：“语阿惠：儿富贵，杀我邪？”神武闻之，泣诣阙曰：“臣非尉景，无以至今日。”三请，帝乃许之。于是黜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神武造之。景恚，卧不动，叫曰：“杀我时趣邪？”常山君谓神武曰：“老人去死近，何忍煎迫至此？”又曰：“我为尔汲胝生。”因其掌。神武抚景，为之屈膝。先是景有果，文襄求之，景不与，曰：“土相扶为墙，人相扶为王，一亦不得畜而索也？”神武对景及常山君责文襄而杖之。常山君泣救之。景曰：“小儿惯去，放使作心腹，何须啼哭，不听打邪？”常山君，景妻，神武姊也。《北史·司如传》曰：文襄辅政，以贿为崔暹劾在狱，一宿而发尽白。辞曰：“司如本从夏州策一杖投相王，王给车一乘，觠犊。犊在死，惟觠角存，此外皆人上取得。”神武书敕文襄曰：“令是吾故旧，汝宜宽之。”文襄驻行街，以如，脱其锁。如惧曰：“非作事邪？”于是除削官爵。神武后见之，哀其憔悴，以膝承其首，亲为择虱。赐酒百瓶，羊五百，粳米五百石。）然文襄能行其意者盖多。（《宋游传》曰：兖州刺史李贞，在州贪暴，游案之。文襄以贞豫建义勋，意将忍。游疑陈元康为其助，密启云：“贞、元康游，恐其别有请属。”文襄怒，于尚书都堂集百僚扑杀贞。则虽豫建义之勋者，亦不必尽蒙宽宥；而亲要如元康，亦时有不能庇右者矣。）《崔暹传》言：暹前后表弹尚书令司如，及尚书元羡，雍州刺史慕容献。又弹大师咸王坦，（禧。）并州刺史可朱浑元罪状极笔。并免官。其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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