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柔然突厥兴亡(2/4)

阿那瓌既至，魏封为朔方郡公、蠕蠕主。阿那瓌乞求兵，还向本国。诏议之。时朝臣意有同异，或言听还，或言不可。领军元叉为宰相，阿那瓌私以金百斤货之，遂归北。阿那瓌东奔之后，其从父兄俟力发婆罗门率数万人讨示发，破之。示发奔地豆，为其所杀。推婆罗门为主，号弥偶可社句可汗，魏言安静也。二年，（梁普通二年。）二月，肃宗诏旧经蠕蠕使者牒云仁往喻婆罗门迎阿那瓌之意。婆罗门殊自骄慢，无逊让之心。责仁礼敬。仁执节不屈。婆罗门遣大官莫何去汾、俟斤丘升六人将兵一千，随仁迎阿那瓌。五月，仁还镇，论彼事势。阿那瓌虑不敢，表求还京。会婆罗门为车所逐，（见。）率十落诣凉州归降。于是蠕蠕数万，相率迎阿那瓌。七月，阿那瓌启云：“投化蠕蠕二人到镇，云国土大，往往别住，迭相抄掠。乞依前恩，赐给兵一万，还令督率，送臣碛北，抚定荒人。”九月，蠕蠕后主俟匿伐来奔怀朔镇。（见第十二章第三节。）阿那瓌兄也。列称规望乞军，并请阿那瓌。十月，录尚书事王雍等奏阿那瓌宜置吐若奚泉，（在怀朔镇北。）婆罗门宜置西海郡。（在敦煌北。）魏时盖未能定阿那瓌，故与婆罗门俱就境安置之也。婆罗门寻与众谋叛投嚈哒，（嚈哒三妻，皆婆罗门妹。）州军讨禽之。四年，（梁普通四年。）阿那瓌众大饥，寇钞。肃宗诏尚书左丞元孚兼行台尚书持节喻之。为其所执。以孚自随，驱掠良二千，公、私驿、、羊数十万北遁。谢孚放还。诏李崇等率骑十万讨之。三千余里，至瀚海，不及而还。是时之阿那瓌，安能远引；此非崇等规避，即魏史之夸辞也。破六韩陵反，诸镇相应，孝昌元年，（梁普通六年。），阿那瓌率众讨之，从武川西向沃野，（武川、沃野，皆见第十二章第三节。）频战克捷。阿那瓌落既和，士稍盛，乃号敕连兵豆伐可汗，魏言把揽也。初弥俄突之死也，其众悉嚈哒。经数年，嚈哒听弥俄突弟伊匐还国。伊

伏图于蒲类海北，割其发，送于孟威。弥俄突此战，可谓幸胜耳。《蠕蠕传》云：伏图死，丑立，号豆罗伏跋豆伐可汗，魏言彰制也。自称建昌元年。熙平元年，（梁天监十五年。）西征车，大破之。禽弥俄突，杀之。尽并叛者。国遂盛。（《车传》云：肃宗初，弥俄突与蠕蠕主丑战败被禽，丑系其两脚于驽之上，顿曳杀之，漆其为饮。）《梁书》云：天监中，始破丁零，复其旧土，在此时也。然丑实非拨之主，故不久而难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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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蠕蠕传》云：豆仑之死也，伏图纳其妻候吕陵氏，生丑、阿那瓌等六人。丑立后，忽亡一，字祖惠。求募不得。副升牟妻是豆浑地万，年二十许，为医巫，假托神鬼，先尝为丑所信，去来。乃言此儿今在天上，我能呼得。丑母欣悦。后岁中秋，在大泽中施帐屋，斋洁七日，祈请天神。经一宿，祖惠忽在帐中。自云恒在天上。丑母抱之悲喜。大会国人，号地万为圣女。纳为可贺敦。授夫副升牟爵位，赐、、羊三千。地万既挟左，亦有姿，丑甚加重，信用其言，其国政。如是积岁。祖惠年，其母问之。祖惠言“我恒在地万家，不曾上天，上天者，地万教也。”其母以状告丑。丑言“地万县鉴远事，不可不信，勿用谗言也。”既而地万恐惧，谮祖惠于丑，丑杀之。正光初，（梁武帝普通元年。）丑母遣莫何去汾李列等绞杀地万。丑怒，诛列等。又阿至罗侵丑，丑击之，军败。还，为母与其大臣所杀。立丑弟阿那瓌。立经十日。其族兄俟力发示发率众数万以伐阿那瓌。阿那瓌战败，将弟乞居伐轻骑南走归国。阿那瓌母候吕陵氏及其二弟，寻为示发所杀。案豆仑之死，国人亦并杀其母，则似柔然之母可贺敦，习于政，盖浅演之国，法制不立使然。候吕陵氏盖谋立其少而行弑逆也。《宋书》言芮芮僭称大号，岁时遣使诣京师，与中国抗礼。（《朱书·芮芮传》附《索虏传》后。）观其自予成以后，每主皆建年号，知其言之不诬。至此，乃以难故臣于魏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