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农业(3/5)

左右，陆壤沃。清、汴通，足盈激。其中良田，十余万顷。若以兵绢市，分减戍卒，计其数，足得万。兴力公田，必当大获粟稻。一岁之中，且给官。半兵非植，余兵尚众，且耕且守，不妨捍边。一年之收，过于十倍之绢。暂时之耕，足充数载之。于后兵资，惟须库。五稔之后，谷、帛俱溢。”祖纳之。又《范绍传》言：世宗时，有南讨之计，发河北数州田兵二万五千人，通缘淮戍兵，广开屯田。八坐奏绍为西六州营田大使，加步兵校尉。绍勤于劝课，频岁大获。虏为之能收其利，而谓我不能为之哉？

北方诸胡，知留心农事者盖寡。惟苻，《晋书·载记》言其曾以境旱，课百姓区。又慕容皝以牧给贫家田苑中，已见上章第三节。案封裕言：“自永嘉丧，百姓亡。中原萧条，千里无烟。饥寒陨，相继沟壑。先王以神武圣略，保全一方。故九州之人，表殊类，襁负万里，若赤之归慈父。人之多旧土，十倍有余。人殷地狭，故无田者十有四焉。”则当时民之辽西者甚众。皝不能抚绥之，乃重征之以要利，亦可谓无远略矣，然较之刘、石等之徒知取者，尚较愈也。《慕容宝载记》言：辽川先无桑，及廆通于晋，求江南，平州桑悉由吴来。《冯跋载记》云：跋励意农桑，勤心政事。乃书，省徭薄赋。惰农者戮之，力田者褒赏，命尚书纪达，为之条制。又书曰：“今疆宇无虞，百姓宁业，而田亩荒秽，有司不随时督察，令家给人足，不亦难乎？桑、柘之益，有生之本。此土少桑，人未见其利。可令百姓：人桑一百，柘二十。”此等皆较能留心民事者，然十六国中，殊不多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