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施鞍勒,盛暑隆冬,去衣驰骋。可见北方之畜,而外,兼有驴、骡、槖驼。而驴似尤多。《魏书·萧宝夤传》,言其北奔时遁匿山涧,赁驴乘之。《北齐书·杨愔传》,言愔聪记
识,半面不忘。有选人鲁漫汉,自言猥贱,独不见识。愔曰:“卿前在元
思坊,骑秃尾草驴,经见我不
,以方麹鄣面,我何不识卿?”漫汉惊服。《儒林·权会传》言:会初任助教之日,恒乘驴上
。《彭城王浟传》言:浟
为沧州刺史,为政严察,
肃然。有一人从幽州来,驴驮鹿脯。至沧州,脚痛行迟,偶会一人为伴,遂盗驴及脯去。明旦告州。浟乃令左右及府僚吏分市鹿脯,不限其价。其主见脯识之,推获盗者。可见官民无不乘驴。元嘉二十七年之役,柳元景督义租,并上驴、
,以为粮运之计。魏世祖将北征,发民驴以运粮,使公孙轨
诣雍州。轨令驴主皆加绢一匹,乃与受之,坐征还。其伐蠕蠕,诏司
楚之等督运以继大军。时镇北将军封沓亡
蠕蠕,说令击楚之等。蠕蠕乃遣
觇
楚之军,截驴耳而去。诸将莫能察。楚之曰:“必是觇贼截之以为验耳,贼将至矣。”即使军伐柳为城,
之令冻。城立而贼至。冰峻城固,不可攻
,贼乃走散。吕苟儿、陈瞻等反,杨椿为别将讨之。贼
陇,守蹊自固。椿缓师不
。贼
掠,乃以军中驴、
饵之,不加讨逐。如是多日,
简
卒,衔枚夜袭斩瞻。李弼之叛侯莫陈悦,勒其兵上驴、驼。(见第十二章第九节。)齐文宣之篡,宇文泰东伐,
安,以诸军
、驴多死,引还。周武帝
伐突厥,发关中公私驴、
悉从军。(《本纪》宣政元年。)则驴之于转输,亦亚于
而不
于
也。侯莫陈悦之败,独乘一骡。(亦见第十二章第九节。)齐人使宇文护之母作书报护,述其叔遣
迎护,护与盛洛乘骡同去。眭夸,
尚不仕,寄
丘壑。少与崔浩为莫逆之
。浩为司徒,奏征为其中郎。辞疾不赴。州郡
遣,不得已,
京都与浩相见。浩虑夸即还,时乘一骡,更无兼骑,浩乃以夸骡
之厩中。夸遂托乡人输租者,谬为御车,乃得
关。骡之于服乘,盖又驴之亚也。橐驼惟沙碛之地用之,故吕光自西域还,以驼二万余
致外国珍宝,在中国,当较驴、骡为少也。《宋书·礼志》:“《晋令》曰:乘传
使,遭丧以上,即自表闻,听得白服乘骡车到,副使摄事。徐广《车服注》:传闻骡车者,犊车装而
车辕也。”盖时以驴为小人所乘,(见《秦汉史》第十七章第六节。)故定制不得乘
车者,则使乘骡车耳。贺若弼
使陈叔宝乘骡车归己,亦此意也。
各车制,见于历代舆服等志者,多备仪制,罕关实用。其最可贵者,为指南车及记里车。《宋书·礼志》云:“指南车,其始周公所作。以送荒外远使。地域平漫,迷于东西,造立此车,使常知南北。《鬼谷
》云:郑人取玉,必载司南,为其不惑也。至于秦、汉,其制无闻。后汉张衡,始复创造。汉末丧
,其
不存。魏
堂隆、秦朗,皆博闻之士,争论于朝,云无指南车,记者虚说。明帝青龙中,令博士
钧更造之而车成。晋
复亡。石虎使解飞,姚兴使令狐生又造焉。安帝义熙十三年,宋武帝平
安,始得此车。其制如鼓车,设木人于车上,手指南。车虽回转,所指不移。大驾卤簿,最先启行。此车戎狄所制,机数不
。虽曰指南,多不审正。回曲步骤,犹须人功正之。范
人祖冲之有巧思,常谓宜更构造。宋顺帝升明末,齐王为相,命造之焉。车成,使抚军丹
尹王僧虔、御史中丞刘休试之。其制甚
。百屈千回,未尝移变。(参看第二十章第二节。)晋代又有指南舟。索虏拓跋焘使工人郭善明造指南车,弥年不就。扶风人
岳又造。垂成,善明鸩杀之。”又云:“记里车,未详所由来。亦
祖定三秦所获。制如指南。其上有鼓。车行一里,木人辄击一搥。大驾卤簿,以次指南。”案指南之用,海尤亟于陆。近世西人,藉此以遍航世界。吾国当晋世已能用之于舟,为时不为不早。又测量旧法,共有三端:陆以人行、车行,
以舟行迟速为准。三法之中,车之所量,最为
审。记里车若能广用,亦可知通行
里
确之数。惜乎二者皆仅用之卤簿也。车之最速者为追锋车。《宋志》云:“如轺车而驾
。”晋宣帝平辽东还,次白屋,有诏召之。三日之间,诏书五至。乃乘追锋车,昼夜兼行。四百余里,一宿而至焉。石季龙造猎车、格兽车,已见第五章第二节。事虽侈
,然其制之
大,亦足异也。民间挽载,多用小车,谓之鹿车。《北齐书·神武纪》:
乾死,其次弟慎在光州,弊衣推鹿车归渤海是也。《魏书·世宗纪》:永平二年六月,诏曰:“江海方同,车书宜一。诸州轨辙,南北不等。今可申敕四方,使远近无二。”此诏规模颇远大,然其不能行,则亦不待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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