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选举(7/7)

之所不能免也。王亮以江祏专朝，多所，每持异议，已见前。及祏遇诛，群小放命。凡所除拜，悉由。亮更弗能止。其所选用，拘资次而已。《梁书·王泰传》：敕掌吏郎事，俄即真。自过江，吏郎不复典大选。令史以，小人求竞者辐凑。前后少能称职。泰为之，不通关求。吏先至者即补，不为贵贱请属易意。天称平。《陈书·王玚传》：除吏尚书。务在清静，谨守文案，无所抑扬。皆资格用人之法：蹈常习故，夫人所能，原无待于异才，藉求才，转足便党援而开奔竞，此固古今一辙；而嬖幸竞之世，尤非此无以拒之；此资格之所以不能不用也，夫崔亮则亦若是而已矣。

《魏书·张彝传》：彝第二仲瑀上封事，求铨别选格，排却武人，不使与在清品。由是众喧喧，谤盈路。立榜大巷，克期会集，屠害其家。《崔亮传》：亮迁吏尚书。时羽林新害张彝，灵大后令武官得依资选。官员既少，应选者多。尚书李韶，循常擢人，百姓大为嗟怨。亮乃奏为格制，不问士之贤愚，专以停辟日月为断。虽复官须此人，停日后者，终于不得。庸材品，年月久者，灼然先用。沉滞者皆称其能。亮外甥司空谘议刘景安以书规亮。亮答书曰：“昔有中正，品其才第，上之尚书，尚书据状，量人授职，此乃与天群贤共爵人也，而汝犹云十收六七，况今日之选，专归尚书，以一人之鉴，照察天，刘毅所云一吏、两郎中而究竟人，何异以窥天而求其博哉？今勋人甚多，又羽林选，武夫崛起，不解书计，忽令垂组乘轩，求其烹鲜之效。又武人至多，官员至少。设令十人共一官，犹无官可授，况一人望一官，何由可不怨哉？吾近面执，不宜使武人选，既不见从，是以权立此格，限以停年耳。后甄琛、元修义、城王徽相继为吏尚书，利其便己，踵而行之。自是贤愚同贯，泾渭无别。魏之失才，从亮始也。案观亮答刘景安书，即微武人选，吏亦易得才？然则以失才归咎于亮，不过当时议论如此，未必得实也。诤是法者，有辛雄及薛琡，琡谓“执簿呼名，一吏足矣”，然如亮之所言，以一人之鉴，照察天，果何以求其所为之有异于吏哉？雄病“委斗筲以共治，托硕鼠以百里”，致使“夷夏之民，相将为”，此亦选者多勋人武夫之失，非资格之咎也。齐文襄始革是制，已见第十四章第一节。《北齐书·乾传》：乾弟慎，征为御史中尉，选用御史，多其亲戚、乡闾，不称朝望，世宗奏令改选焉。事权在手，则其志易行，此亦非可望诸亮也。

整饬官方，莫亟于严明考课。魏世尝使刘劭等为之，已见《秦汉史》第十八章第四节。晋初杜预受诏为黜陟之课。《晋书》本传曰：“其略曰：昔汉之刺史，亦岁终奏事，不制算课，而清浊举。魏氏考课，即京房之遗意。其文可谓至密。然由于累细，以违其，故历代不能通。岂若去密就简，则简而易从也？今科举优劣，莫若委任达官。各考所统。在官一年以后，每岁言优者一人为上第，劣者一人为第，因计偕以名闻。如此六载，主者总集采案。其六载优举者超用之，六岁劣举者奏免之，优多劣少者叙用之，劣多优少者左迁之。今考课之品，所对不钧，诚有难易。若以难取优，以易而否，主者固当准量轻重，微加降杀，不足复曲以法尽也。六年顿荐，黜陟无渐。今每岁一考，则积优以成陟，累劣以取黜。以士君之心相，未有无故六年六黜清能，六否劣者也。监司亦将而弹之。若令上公相容过，此为清议大颓，亦无取于黜陟也。”此文似预上其所为之奏牍，其详则不可得闻矣。刘颂病晋武每事始而略于考终，监司大纲不振而微过必举，已见第二章第一节。颂之言曰：“今闾阎少名士，官司无能，其故何也？清议不肃，人不立德，行在取容，故无名士。不专局，又无考课，吏不竭节，故无能。无能则有疾世事，少名士则后无准，故臣思立吏课而肃清议。”颂转吏尚书，建九班之制。令百官居职希迁，考课能不，明其赏罚，贾、郭专朝，仕者速，竟不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