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章 故旧医士道明因由(2/2)

尹青葫摸了摸胡须，回忆：“那天夜里虽然匆忙，但为医者自当谨小慎微，用药施针之前，需问明病史，那董氏当时已经吓傻了，说不个所以然来，但老夫却在房中见到一碗药汤，后来问了那仆人，仆人才告诉老夫，这小少爷三四个月来一直在服药…”

尹青葫见得杨璟面难，不由安：“大人也别丧气，适才大人这么一说，老朽倒是想起一事，只怕这董氏也知自家儿有先天隐疾，若将事说清明，说不定她也能够理解…”

中风也就是脑中风，也叫脑卒中，在中医里也是有的，而且名称也是遵循古中医，两人沟通上也没什么障碍。

杨璟不由心一动，朝尹青葫问：“尹老公何此言？”

“到了董氏家里，那孩已经脸发红，嘴发黑，面容惊恐，似见鬼怪，言蹇，角涎，却冰凉，且便溺失禁，老朽见他指甲发白，眸通红，脉搏突奇，便给他试毒，却并未发现有中毒的况…”

陈生说得也有理，尹青葫也有些讪讪，而杨璟却朝陈生。

“说得倒是轻巧，人都葬了，这些东西只怕早就扔掉烧光了，更别提什么药渣了…”

杨璟这么一说，尹青葫也不由：“只怕是了，我本以为他是夜惊神游，如见鬼神，才面目狰狞，角涎，如今看来，只怕是歪斜，才看起来面目扭曲了…”

尹青葫自然晓得杨璟的意思，当即朝杨璟：“彼时需要救急，老朽给他施针，是以除了他的衣，他的手脚上却是有些淤青，但都是孩童打闹所留，断不会是殴打致死，那董氏也是心切，心中悲痛无发，才闹到了别家孩的上吧…”

尹青葫也没解释太多，继续说。

“老朽行医多年，照着经验，觉着是饮不适，加上风邪里，本想着带些应急的药散过去，可那董氏家的行走却迫甚急，老朽也没顾得这许多…”

“中风？这卒中之症，绝多数发于老年人，他一个小小孩童，又怎会得了这病？”

是余奇的私生，虽然不能跟着姓余，但取个徐姓，也就有迹可循了。

“连续三四个月用药？用的什么药，尹老公可曾省得？”杨璟不由有些激动，因为若是连续用药，极有可能徐思正并非先天得病，而是后天被大剂量的药诱发了心脑血的急症！

“这孩好端端的，这么死了，总归有个因由吧？即便是急症暴毙，也需说个病症来啊…”陈生忍不住嘴。

杨璟闻言，也陷了短暂的沉思之中，而后朝尹青葫问：“尹老公认为这孩的死因是何？可曾见过他上有致命伤痕？”

尹青葫说着，也不由叹了气，朝杨璟继续：“徐思正这孩倒是善良乖巧，就是常常被人骂作野，他也不气不恼，想必余奇平日里也没少去探望，小小年纪却懂得把守这秘密，大未必不可成材，这么死了，倒也可惜…”

许是觉着这老儿帮不上杨璟，又许是早先尹青葫推三阻四，陈生对他颇有意见，此时也撇嘴。

“只是这心脑之症，死因不好确认，又如何能够让董氏服气？”陈生不由在一旁为难，若果真是这样，那个孩只是无心之失，虽然不是他打死了徐思正，但因为他那几，倒是诱发了徐思正的先天病症，董氏必定同样要将儿的死，归咎到那孩的上。

“这也未必，心脑血致死，只需解剖验尸，便一目了然，可惜是不到了…”

“这可不一定，董氏对这孩痴近乎疯狂，别人或许怕睹思人，但这些东西对于董氏而言，却是儿留给她的最后念想，她绝不会把这些东西丢掉，慢说药渣，便是鞋底的泥都不舍得洗掉！”

“彼时徐思正已经开始发糊涂，气息也渐渐弱了，鼻血都了来，董氏在旁一个劲儿哭求，老朽便让人将她拉住，给那孩施针救急，可惜为时已晚，回天乏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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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听得杨璟如此一说，顿觉有戏，当即跑去寻找药渣去了。

“尹老公有所不知，这卒中损的是心脑血，也分先天和后天，这孩只怕是有什么先天的心脑血病，白日里可能受了惊吓或者被打到哪关键的位，才引发了卒中…”

杨璟如此说着，也是有些无奈，未征得家属同意，偷偷验尸这事，到底是不人的，再说了，即便能够验尸，杨璟看不见也无济于事，若是其他检验项目，让宋风雅来倒也成，如今宋风雅不在，妮茉的功夫又不到火候，事就难办了。

“不过大人可派人去搜检一番，找些药渣回来，自然就清楚了…”

杨璟也了，朝尹青葫说：“听这症状，倒是有些类比中风之啊…”

尹青葫知杨璟可能抓住了某些线索，也不敢隐瞒，当即答：“那董氏悲痛绝，老朽也没与她多说，只是问了那仆人，仆人也说不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