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章 和棋 二(2/2)

蒋扬便将当日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从不听祖母的话，激怒祖母来说，臣是不孝的。但什么才是真正的大孝呢？是看着祖母继续错去，而不给她指正，把正义和正确的理抛之脑后，顾全自己的名声和孝好，还是应该着骂名，持正？臣不知什么才是真正正确的，臣只选择了自己觉得对的。哪怕是再来一次，臣还是会这样。”然后他添了一句：“云孝的话也不是全对，臣今日见了祖母，她老人家中气十足”还能理家事。”

蒋扬收到牡丹的目光，轻轻摇了摇。

蒋重还真不好说。被停职的人竟然是他。这个笑话大了。他当时跪在门等了很久才得到皇帝的召见。他能说什么呢，太多的解释都不敢。只能说是误会。当时是有一小争执，但是蒋扬把老夫人气病这件事是虚乌有。是有人捕风捉影，老夫人康健着呢。

皇帝见他不发话，：“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很有理由么？”

哐当一声，蒋重被吓得从绣墩上跌坐来。他什么都不敢说，只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能觉到皇帝冷的目光从他的颈上来回扫动，犹如最锋利的刀在上面冰冷地刻过。他清楚的知，这一位从一个普通的亲王到嗣王，又走到今天，有多血腥，又有多多疑。他竟然犯了大忌。

良久，外响起蒋扬求见的声音。接着一便装的蒋扬走了来，一言不发挨着他跪。蒋重当时想的就是，完了，皇帝早就什么都知了，打算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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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扬说的每一句话都让蒋重由衷的害怕，如果不是因为皇帝在面前，他一定会扑上去捂蒋扬的嘴，然后煽他几个大耳光的。但是他不敢，他只能睁睁地看着蒋扬说着那些可怕的话。

一直听不见上的人发话，他很忐忑。很久才听到皇帝说：“朕记得你昨日就请了假回家伺疾的。好像说，你的三也请了假？”

又是沉默，只能听见朱笔落在奏章上的沙沙声。他已经很久没有跪过这么的时间了，腰膝竟然有些受不住，正在难过的时候，皇帝终于停了来，命人赐座。

蒋重很害怕，他觉得皇帝的睛无不在，他什么皇帝都清楚得很。看吧，家里面的事好像都本没瞒过。他又悲愤，怎么成了他的错，他成了大笑话。

他满大汗，忙：“那是宿疾，三五不时总会犯一次，养上两日就好了，和这个真的没关系。圣上若是不信，可以让人去探询。”

皇帝还未说话，就有人来小声禀事。父俩便在大殿里跪了许久，一直到天将要黑时，里方才来传话，让蒋扬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孝、与景王过从甚密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倒霉的是蒋重，让他先把家事料理好再来其他事，其实就是变相的停职。

皇帝淡淡地：“你倒是真的朝闻，夕死可也。”

只听蒋重喝住真的就要去请杜夫人红儿，回过对着老夫人低声：“叫她来什么，我不愿看到她。”

他还没挨上绣墩，就阵见皇帝说：“你消息灵的。人缘很不错。”

皇帝冷冷地看看将扬，把云孝和几个人的奏折扔到他面前：“你太让朕失望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蒋扬苦笑：“算起来，这也算是事实，如今拙荆的园里还有景王殿卖的匠呢。臣没什么可辩的，圣上圣裁即可。”

蒋扬再翻，上面写的却是说他与景王过从甚密。预中，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怪只怪，方伯辉实在太显了。他想了很久，决定什么都不说。

蒋扬镇定地翻看完云孝的奏折，然后对着皇帝磕：“臣没什么可说的，但凭圣上裁决。只是在这之前，臣有几想不明白的，想请圣上替臣释疑，听完之后，但凭圣上裁决。”

皇帝冷笑：“那么，你翻第二本来看，说的又是什么？你又怎么说？”

老夫人抚着，气息有些急促地：“到底怎样了？你倒是快说！可是你也挨罚了？”

明没有什么大事，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被停职罢了。停职，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他还是他，但是对蒋扬一定就不一样。他渴望建功立业，而且心气傲，不愿承祖荫，希望能扬眉吐气得到世人的承认。假如是真的，这对他来说，必是极大的打击。她是他的妻，喜悦不一定要第一个知，不好的却是希望第一个就能知，能与他一同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