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壁画(2/2)

这图像画的是地狱的图景。在图画的左方，画着带黑气的王和妖鬼，这些妖中吞吐黑焰，浩浩似在向前奔涌，要往更广阔的世界冲去。而在他们后方则是尸山血海，无数披铠甲或者手带兵的战士正陷黑沼之中，面目狰狞，似在挣扎翻。无数的刑罚正加诸在他们上，有的被乌鸦挖，有的被毒蛇缠，更有的被撕碎，首异，四肢不存。

“哼。”宁耶却冷笑了一声，“在我看来这事可没这么简单。”

但是却有一个人，正站在大门的前面，挥舞着剑要斩开这扇大门。这整副图像以此人的容貌绘制得最是细，可以看他的表非常焦急又非常定，恨不得一秒就把这门打烂。

然后我变看到了画面最右侧，也是这幅画最可怕的地方。

“这……”我一时语，“或许我们这是把厉鬼收复，让他们为我们所用去好事，所以和西宗的人不同吧。”

“关于这件事，我听过一些说法。”我想起玄霜大师给我的锦帛上书写的文字，“据说西宗原本也是从东宗分裂去的。说起来两拨人原本都是想斩妖除的，但是后来西宗的人想和厉鬼合作获取更大的利益，所以背叛了同伴，分裂了去。”

“寻少爷，你知为什么东宗是正统，而西宗是妖吗？”

画面的最右侧并不是什么地狱的图像，反而绘画的是一角的景——漂亮的森林，潺潺的，整洁的城市，笑的儿童，抱着孩温柔地笑着的母亲。这一切仿佛和左边的森罗地狱完全无关，因为有一扇大的门扉正隔绝着左侧的妖鬼和右侧的人类。

果然宁耶说得没错，这间墓室并没有想象中大，这么一走过去，走到墙也就是二十米左右的距离。靠近距离看，那墙上的画大得可怕。

“是的，官方的说法一直是这个。”宁耶，“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和厉鬼合作是个什么意思？我们都是驱鬼人，每个人上都收了好几只厉鬼，说起来，只要是驱鬼人，不都是和厉鬼合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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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我轻轻了一冷气。

他说着，伸手指了指我们前方的画，“寻少爷，你且看看这幅画上画的是什么？”

这是一副相当诡异的图像。因为年日久，图像上的油彩已经有些斑驳，但由于画者画工众，于是那图画里的容依旧栩栩如生。

这真的是一副惨绝人寰的景象，然而再往右看，图像却更是恐怖。在画面的右侧，是如同江奔涌的红莲烈火。这些红焰仿佛连妖都能烧裂，无数的妖舍生忘死地扑火中，面目扭曲地消亡。然而这一切似乎都不能阻止这大大小小的妖鬼怪往前跑去，似乎前方有什么东西引着他们，让他们前仆后继即使死也无所畏惧。

“这人要什么？他是想打破地狱之门，把地狱里的恶鬼都放来吗？”

就在这事，宁耶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听宁耶平白无故扯到这个，我觉很奇怪，但还是正经地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