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九品(2/4)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不知将军想过没有。”司懿卖了个关。

“天有事，丞相大人三求贤令以应时节，丞相府固然有不少谦谦君，可是也有不少凶佞之人，丞相要倚仗他们事，自然要宽容他们一二。陈文虽为风纪之职，可是他并无实权，一有纠察，辄为丞相宽恕，郭奉孝有奇才，虽品行不端，却是丞相极亲近之人，丁文侯（丁斐）能将官印卖了换饼吃，屡次违法，却退而又……”

曹丕哼了一声，等我当了政，还需要拉他们来撑门面吗，关键的是现在，而不是以后。他挥了挥手，对司懿示意不用再绕圈了，直接说有用的。

“毒药？”曹丕吃了一惊。

司懿连忙摇摇手：“将军不必吃惊，何叔龙带着毒药，可不是想对丞相大人有所不利，而是生怕一时过错而受辱而已。何叔龙乃陈郡名士，其曾祖曾为安帝时车骑将军，其人与母兄居，以孝友著称，袁术尝胁令其说降太祖，为其所拒，名闻于淮南，他在丞相府依然不能自存，其他人可想而知了。”

曹丕抬起手，摸着颌的胡须沉默了半晌。曹急，又是个信奉法家的权人，手人稍有差错，拉去扒了打的事时有发生，在丞相府的掾属的不止一个两个被打过，司懿说的这个何夔格又直，倒是真有可能带着毒药以救自全。名士吗，当然要面，这么一个大人在大众广之被人脱了打，确实有些不太好看，与刑不上大夫的古礼也颇不符，难那些名士就是因为这个不愿意府事？

“丞相大人久在军中，用军中之法行事，也是在所难免之事。”曹丕不好说曹的不是，一来他不敢说，二来他说了也不是好事，司懿他们家家规极大，很重孝，即使他现在也是个丞相府的官吏了，回家的时候看到老司防还是毕恭毕敬的，吃饭的时候老不动筷，他们弟兄几个也不敢动。在这样的人面前说曹的不是，只怕反而会受到司懿的鄙视，落一个不孝的印象。“不过如今天将定，时移境迁，自然不会那么严苛了。”

曹丕一愣，想起当初司懿推三阻四的不想仕，结果差被曹冲派人给杀了，这才被无奈的成了丞相府一员，不由得一笑：“仲达，亏得你机警，要不然真不知后果会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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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现在有求于这些人，他才不想理他们呢。他想了好久，这才勉笑了一声，看了一司懿说：“那仲达以为当如何？”

司懿暗自笑了笑，他知曹丕没有其他的退路，所以才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他，以试探他的心思和气量。如果曹丕不知轻重，发了怒，那他立刻告罪，然后转走人。说实在的，他也不愿意

“什么问题？”曹丕有些不快的皱着眉。

司懿说了一半，停住了嘴，不过曹丕明白了他的意思，丞相府中小人多，君少，这些以经术为基的人不愿意与这些人为伍，所以不愿意来官，不愿意同合污。曹丕的脸有些不好看了，要这个说法，那曹显然就是品行最不端的了，他从小就是洛城里的一个恶少年，到现在六十多年了，已经是大汉朝最显赫的丞相大人，可是依然不是那谦谦有礼的君，司懿虽然没有说曹是小人，可是这话里却透着这样的意思，这让曹丕有些不太愿意接受。

一四周的亲卫，挥了挥手，把他们全赶了去，这才回过来对司懿说：“仲达，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司懿了鼻，也觉得有些后怕似的，他顿了顿接着说：“当初天未定，丞相忙于军国大事，不用儒者宽恕之心，行法家严刑峻法，丞相府中纵使是知名儒臣，略微有些小的过错，也可能被鞭笞，将军想必不知，何叔龙（何夔）边常带着毒药吧？”

司懿苦笑了一声，无奈的说：“将军应该还记得我是如何丞相府的吧？”

司懿笑了笑，连连：“将军宽宏待人，自然不会如此，我说这个，只是说以前的况对那些世族的引力不大。他们本不是治之才，又有这些严刑峻法如拦路虎一般，他们不愿府事，也在理之中。等到将军用事，以礼待人，他们消除了疑虑，自然不会再有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