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存在的证据(3/4)

……”弓日认真地回忆。

“至少我在的时候他都在……”百万一边一边说。

“可是这虽然奇怪，但也说明不了什么吧……”弦歌雅意想了想，“……如果说他们是几个人一起班玩这个游戏，时刻保持在线，也是有可能的。这人我也见过，虽然没有一连玩上三年那么夸张，但一年半载地不线却是有的。”

“的确，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我们也只能为这样一群拼命的玩家的健康担心了。但是，我们查到的结果是他‘时刻在线’，这里不但包括正常的游戏时间，而且也包括每次服务停机维护和升级的时间。我们至少查到了二十多次在线纪录，然后发现，这名玩家的上线时间和服务的开机时间完全相同，一秒钟都不差，也就是说，他完全不需要任何登录时间就能够游戏。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残翼堕天使扫视着在场的每个人，大家看上去满脸的疑惑不解，没有一个人能再说儿什么。

“不止如此……”着一对羽翼的g似乎意犹未尽，“……这个玩家有大量的在线纪录，却没有留任何登录纪录；他最早的在线纪录位置并不是现在新手城起始上，而是在城门；他最早的装备纪录并不是一普通的新手装，而是一npc的制式装备……”

“之所以我要来这儿，是因为我必须要亲看看，然后亲问一句，这位名叫杰夫里茨?基德的玩家，你到底是谁？”

“……或者说，你到底是什么？”

残翼堕天使气势汹汹地瞪着我，似乎是想用尽全的力气将我看穿、看透、看破。我忽然有些想笑：他现在的表让我想起了当初在碎石要里、在老卡尔森的教导，我努力想要透过要的石墙去看穿那源世界的真相一样。

我被发现了，我很清楚这一。我一直小心翼翼隐藏着的、宁愿失去生命都不愿去暴的、一直怕为人所知的、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在这一刻被彻底揭穿了。

我曾经无数次地去想象在这一刻我会如何的害怕、如何的恐惧、如何的失态和悲切凄惶，但让我意外的是，这一切我都没有。

我只觉得自己平静得有些过，就好像旅途上因为匆忙赶路而疲力尽的游人突然间放了所有的行李，安静地站在旁，去等待自己因为仓促而抛的灵魂。

我静静地望着他，什么也不说——事实上，我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否认是没有用的，承认也于事无补，我甚至都不知自己该承认些什么，尽我知自己与那些涉空者朋友们完全不同，但我却不知该如何去表达、描述和定义这不同。

我只能淡然接受，而后默默等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残翼堕天使的疑问，妃茵忽然有些激动，“你的意思是，杰夫……他……那个……不是人类？”

我当然是人类，但我隐约觉得妃茵所说的“人类”和我通常认识上的“人类”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