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三章 戳人心(2/3)

“吴卿，朕有件事想要和你这个元老说说。嗯，张寿给半山堂的那帮小家伙们布置了一个课题。”皇帝知消息灵通的吴阁老必定知，但还是少许解说了一，随即才笑眯眯地说，“以朕之见，张寿这大概是想问一个问题。”

“宋之亡，是亡于昏君？亡于军将无能？还是亡于相庸臣？又或者是亡于国势确实暗弱，难以抵挡金军兵锋？还是从开国时那重文轻武的制度就完全错了，又或者是其他？”

吴阁老此刻从脸到心，已经完全平复了来。别人面对这个问题会如何回答，他不着，但自从接受了现在这个定位以来，他十几年如一日贯彻的都是一个思想。

“这是自然。”孔大学士掷地有声地说，“别说他们已经被除宗籍，早就已经不是皇族，就是宗籍仍在，人也活着，也不过是有罪宗室，怎能和早已被官民称颂贤明的太相提并论？居心叵测之人绝对不可恕！”

因此，他几乎想都不想就躬答：“皇上，宋养士数百年，因此崖山之变，有陆秀夫背负小皇海自尽，有数万军民蹈海相从，但当时天君之禄的人不可计数，忠君之事的人又有几何？所以，如白沙

的人？

既然只是对吴阁老的表态，是要吴阁老去传话给天，因此孔大学士虽说声音很轻，但却咬文嚼字，竭力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

否则大皇怎么会好端端在他去皇庄那边的时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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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众所周知的天应声虫，往来乾清次数最多的阁老，吴阁老压就不在乎孔大学士那犹如针刺似的愤怒目光。他一向都很满足于自己的定位，而对于给天传话的这简单任务，哪怕他能够会到背后暗藏的意以及会招来的同僚怒火，他也完全不在乎。

“是真的就因为多年来君之禄，就勉仕屈就小吏？还是不得重用，就脆在家乡教化学，桃李满天？又或者是征战科场，不胜不回？还是考个差不多的功名，就万事大吉，然后自寻其志，如同江都王的那个未来乘龙佳婿？”

所以，当他傍晚时再到乾清时，那就是一字不漏地复述了孔大学士的原话，见皇帝没有什么一步的吩咐之后，这才打算告退离去。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原本一直都默然无语的皇帝竟是突然开叫住了他。

见吴阁老微微变，皇帝就轻描淡写地说：“这就和朕之前问那几位名士的问题一样。朝廷养士，而这些所谓的士又该以何回报？

吴阁老心里呵呵，然而，为天应声虫，他的守那自然是第一的，绝不会当面，背后刀的事。就好比他刚刚在孔大学士面前传话的时候，一都没有自由发挥，而是仅仅透了皇帝在奉先殿中哭先帝，以及大皇是被鸩杀这两条。

“孔大学士，之前你是主动请缨去皇庄的，后来了这样的事，你抱病归京，皇上却不但没有怪你，反而还一再命太医前去给你诊治，又是赐药，又是抚。如今有这样的传言来，你可得仔细着。”

孔大学士了一气，随即竭力用最冷峻的气说：“是皇上一再宽仁，所以那兄弟二人被除宗籍之后，方才会得到如此宽仁的置。二皇翻船理应是海上意外，而大皇心存怨尤，谋逆生事，罪不容赦，是他自己知难以活命，这才仰药自尽，何来药鸩杀？”

这意味着，自己这一次竟是和天绑在了一起吗？

你这个素来自诩板绝不盲从的家伙，也有说这奉承话的时候，还不是在御前，而是说给我听……当然也是希望我转述给皇帝听！

果然，吴阁老这个聪明人立时笑得眉弯弯，随即就若无其事地说：“孔大学士说得极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不过是有些居心叵测之人妄图生事，怎能让他们得逞？如今既然人都死了，那么日后若再有冒称他们兄弟名义者，那就必定是谋逆谋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