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零章 可遇不可求(2/2)

大夫自然乐得相从，先去开药方了。

不光官老爷，在场的人才真正放了一颗心。

官老爷只当他刚醒，太虚弱，便叫大夫好好地开一张方，不必价钱，只用好药。另外对大夫也有重金酬劳。

这一夜，官老爷本就没合。一早起来，就叫请师爷过来一起用早饭。用早饭是假，商量怎么办是真。只见师爷一来，也是着黑黑的两个圈。两个人一商量，能有什么办法，无非还是得抓人不放。他就是给了一个后备的，也不能立刻放他走，万一不用，还得从他上想办法。

就这样连哄带骗，老百姓们都乖乖地回家去了。总算先消弥了一场事。

这边官老爷亲自带着人，把人糟糟地带回府中，放到床上躺好。师爷先是一探气息，迟迟觉不来，再仔仔细细地摸了摸，还好，心脏还在着。官老爷也跟着松了一气，赶找来靠得住的大夫。

官老爷和师爷面面相觑，都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只得再向人请教。

官老爷拿定主意不等了，便叫小厮上前一面轻轻地敲门，一面轻轻地叫师傅。一连几声，里面只是没人声。

官老爷和师爷一起惊了一个目瞪呆。实指望他休息一阵，还能缓过来，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大夫连忙给人扎了几针，就听人呼的一浊气吐来，悠悠地睁开了睛。

这时，人才勉地开了，一上来就是，我没有办法了。

锣敲完，大声地告诉老百姓，人没事，只不过是日夜兼程赶来作法，太累了。改日再来作法。

两人见他一脸倦容地闭上睛，不敢相太急，劝一声：师傅好生歇息。便先退去了。

可是这回人自己也摇起了，一脸的捉摸不定：可能是有人暗中阻拦，也有可能是此地发生了什么亵渎神灵的事……说不准。

师爷怕人胆怯，一味推脱，连忙再问得清楚一些：师傅见多识广，一定认识不少同人，请看在数万百姓的命上，务必推荐一二。

客房里哪还有半个人影。

见着唯一的救命稻草也不了事，官老爷不由得苦着个脸。

随即拨开小厮，亲自一把推开房门。

人叹了一气：一时半会儿，我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且容我细想一想。明日必有所相告。

今日的形，你们也都看到了。人气息微弱地，不是我不肯尽力，实在是尽力也无用。老实说，我现在已是元气大伤，只怕往后都不能再登坛作法了。

来到客房，守在门外的小厮说，人还睡着，一夜也没叫人。

此时房里除了人，只剩官老爷和师爷两个人，都惊得一怔。

官老爷陪着小心问人怎么样了。

一摸床铺都是冷的，被褥倒还承收拾得整整齐齐。只怕昨晚，人就趁着夜去了。

官老爷和师爷不觉异同声地：请师傅指。

师爷陪着官老爷又等了一会儿。直到小厮把药煎好了，客房里还是一片安静。

那还能怎么办呢？他急切地问人，还请师傅指条路。

然后由两个壮的衙役一左一右地架起人，急急忙忙地退法坛，往轿里一。

两人打定主意，囫囵地吃了一个早饭，便赶去向人讨要主意去了。

老百姓离得远，匆忙之间也看不真切，只当人真是被人搀扶走，没了力气而已。既是说日夜赶路所以才累成这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看他刚才来的动静，离雨真真只差一步而已。大家都觉得等他休息好了，次作法一定能成。

官老爷又惊又慌，忙，看今日的形，师傅是有真本事的。本地大旱多年，百姓颗粒无收，全指望师傅搭救。还请师傅无论如何……

官老爷连忙抓过信拆开来一看，惊得手足冰凉，手一抖，薄薄的一张纸飘落在地。师爷连忙捡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廖廖数语：人可遇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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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老爷心里陡然一惊，不禁失声：不好！

人：我请雨神，雨神本已来了，可又走了。

人说了这两句话都觉得累，了两气勉：贵地怕是有些怪异。

还没说完，人便很疲惫地抬起手，阻断了官老爷的话。

小厮提醒，老爷，桌上留着一封信呢。

人半晌没说话，只是闭上了睛。